心理想做的是是迎、是喜欢对方的。但又不愿意直白地表露出来,于是表面上采取了“拒”的行为、其实这个拒也是做做样子,是表面的。
有一个词叫半推半就,其实本心还是愿“就”。推是为了争面子。刘行这便是欲迎还拒地在半推半就,但绝对不只是为了面子、而是为了日后即便这位张天师因与自己主张和对自己看法的不同,也不能以师长之名给自己来制造诸多的麻烦。
挖坑等人跳,这是刘行的一贯做派。这一次张天师既然想要借自己之力,把他们那一支从来都只靠符箓不靠真修为的宗派发扬传承,刘行在开口时便打定了挖个大坑给张继先扔进去的主意。
是坑,张继先能领悟吗?他当然不会明白刘行这种做派不是单纯的为了面子。
当刘行的话说完时,他还傻乎乎的一笑道:“只传衣钵、兄弟相称。我代父传法,刘兄弟你看这样可好?”
代父传法,张继先的老爹是第二十九代天师。这套路是跟刘行传授医术给杨凌儿同出一辙的、一点也不新鲜。兄弟相称,他这个主意倒是让刘行没有预料到。
年龄上,张继先至少比刘行年长了十一二岁。寿命上。虽然他只是三十才出头,可续命符再厉害、对一个人也只能用一次。薛式那点微薄的道法,也只能让这位年长刘行十来岁的“老哥哥”再活上不满三年。
三年后他一死,刘行便可以弟承兄位、成为第三十一代天师。到那个时候,别说张继先的制衡不存在了,整个正一派怕也无人再敢抗衡刘行的归流之念……
心底里迅速盘算过这些,刘行露出了“诚挚”的笑容。
微微颔首,抱拳一礼正色中道:“既然天师执意要授我符箓之法,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只是今日天色已晚。怕是想要学正一派那博大精深的符箓之术。也非一时半会能学得来的。所以我们还是先进城去,我叫人来封了这古井。待我学成符箓术后。再来破阵期锁可好?”
耳听此言,张继先抬头先是看了看天色。就在他抬头的瞬间。太阳原本在西山露着的那个脑袋尖“嗖”地一下藏入了山后,使得大地上最后一缕残阳彻底消失了、大地迎来了夜色。
“好吧,天色已晚,理应入城先行住下。”
眼见天彻底黑了,张继先似是心有不甘地悻悻一语道:“我乃出家人,不如薛老怪与刘兄弟你等自在。进城后,我先去城西清源观休憩。贤弟,待你我休息好后,你可来观中与我正式结义。相信凭你那聪明才智,最多三日便可将我派符箓之术之精要尽数学了去。”
“雷震,传我命令,调梁州巡防使麾下一半的巡防兵,连同梁州武备学堂在校学兵一起前来,将这里给我围了起来。没有我的许令,胆敢靠近庄子井千步之内者杀无赦!”
张继先话音才落,刘行猛地一回身正色对雷震先是下达了一个命令。
旋即再一转身,正色看向梁兴,刘行的面色变得有些阴测测地道:“无需我再多说,梁兴小哥儿,你该知道你要做什么了吧?”
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梁兴沉声道:“太傅放心,我定让天策卫于方圆十里之内侦测一切靠近此处之人。一旦发现不轨者,绝不轻易给其接近古井的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