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榛现今听到了对他赵宋王朝死忠派的种诊都亲自出山,来帮他防卫京师了,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希望、一个可以彻底从刘行股掌中挣脱出去的希望。
可惜的是,赵榛这个想法才萌生,便被曾炜杰看穿了。
就在他快步走下高阶的时候,曾炜杰躬身抱拳,朗声说道:“陛下,刘太傅有令,除我与种七娘子外您不得在太傅来京之前与任何外臣相见。陛下,难道你忘记了吗?”
这是刘行在赵榛离开五台城前,郑重其事向他说的话、也是给曾炜杰和种雁翎下的死命令。
赵榛当然知道,但打定主意想要挣脱这种傀儡命运的他,还是横着脖子、瞪着曾炜杰说道:“刘行是太傅,我是皇帝。他的命令是对你二人,不是对我的。怎的,我这个皇上想要见一见我大宋的忠臣良将,他刘行真的都不允许了吗?”
“就不允许,怎样!”赵榛话才说完,种雁翎忽然一瞪眼、也歪着头顶了他一句。
曾炜杰眼见此状,急忙低吼一声:“种七娘子,不得无礼。”
旋即曾炜杰对着赵榛再次躬身抱拳,用温和地声音说道:“陛下,您也知道说太傅的命令是给我二人的。我二人若是不遵命行事。您是皇上太傅不会把您怎样。我二人却要遭殃。所以。休怪微臣不敬,绝不可能让您见到种诊将军。”
见到曾炜杰这样说,赵榛的眼珠子转了转。
突然之间他脚步疾行、冲到了种雁翎的面前,一把拦腰抱住了种雁翎后,邪邪地笑道:“种七姐姐,如果我让你做我的皇后,你还会不让我见你堂叔吗?”
一听这话、再见他这举动,种雁翎顿时气得怒目圆睁、甩手推开赵榛后。对着他的腰际狠狠地一脚踹了出去。
“滚开,谁要做的皇后!我此生只会嫁一个男人、那就是我刘师哥。”一脚踹中赵榛的腰,将他踢得惨叫一声、翻滚在地上时,种雁翎上前一步抽出了刀子。
用刀子架到赵榛的脖子上,种雁翎怒声斥道:“你对我手下女侍卫动手动脚也就罢了,居然敢对我也这样,今日我非宰了你这个不知轻重、不知廉耻的狗皇帝。”
“不得无礼!”眼见这突变,曾炜杰从惊愕中一惊醒,马上箭步上前、死死抓住了种雁翎持刀的手,口中急切地说道:“种七娘子、种七娘子。千万不要无礼。你难道忘了刘太傅怎样吩咐的嘛?千万不要让这小子诡计得逞呀!”
听闻此言,种雁翎脸色微微一变。脑海里浮响出了刘行的那番话:无论赵榛多无礼,至少变法大事全盘安定之前你二人都不可对他动粗、更不能让他出任何差错。遇他胡闹,只管避让、日后会有跟他一起算账的一天……
想起这些话,种雁翎收回了刀子,仍然脸上一场气氛地瞪着赵榛低吼道:“你这个浑厮狗皇帝,若不是我刘师哥不让伤你、我非宰你了不可!”
“啊呀!这还有天理嘛!一个女子居然也敢打朕,我这皇帝还是皇帝嘛、这还有天理嘛?”
种雁翎话才落音,赵榛忽然像是一个市井泼妇一般、双手拍打着地面,双脚一个劲乱蹬乱踹地哭号起来。
见赵榛如此,曾炜杰无奈苦笑、摇了摇头。
走到近前将他拖起时,曾炜杰说道:“陛下莫要如此,你与太傅已有约定、不经太傅准许你不得干涉朝政、不见任何外臣。如今这般胡闹,若被太傅知道了,臣也不知道他会怎样对你呀!”
闻听此语,赵榛猛地停住了哭号,侧头看着曾炜杰道:“曾爱卿,你是秦凤军的人对吧?你是老种相公的兵对吧?老种相公是忠臣、是我大宋大大的忠臣,却教出了刘行这么一个今之曹操来,你难道真的就愿意这样助纣为虐吗?你让我见种诊将军,见完以后、朕让你做太傅、让你做宰相好不好?”
惊闻此话,曾炜杰猛地一把将赵榛重新推得跌坐在地上,随后异常气愤地瞪着他说道:“你这小子,还在真是无耻之极、居然想用高官厚禄来拉拢我!我与刘太傅在太原城血战金狗之时你在何处?我与太傅并肩杀敌之时,你又在何处。真是做你的春秋大梦,懒得再理你!”
此话一落,曾炜杰转身拉起种雁翎,回头对赵榛再次投出一个厌恶至极的眼神后便一起走出了寝宫。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被推翻在地的赵榛不由得一阵酸楚、忍不住泪水盈眶而出,低声说道:“难道我真的就只能被刘行当成汉献帝了吗?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我逃脱他的挟迫呀……”
赵榛的哭号,曾炜杰和种雁翎不会再听到。但在寝宫的一角、一面墙的后面,一个人影在看完这一幕后,却很快消失。
只是半天之后,坐在五台城里、正耐心地给杨凌儿传授医术的刘行便接到了梁兴送上来的密函。
打开密函,看过寝宫里发生的一切后,刘行脸色阴沉下去。
侧头看向梁兴,刘行冷冷地说了一句话:“让宫里的天策力士,把他给我变成真正的疯子……”
不作死、不会死!赵榛居然敢对种雁翎无礼,这就是在作死。梁兴接令后,心中如此想着、转身很快消失在了刘行和杨凌儿的面前。(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