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雅萱从房内出来的时候,看见bertha正坐在沙发上冥想着什么。
“怎么,你今天不去赖公馆吗?”bertha不免问着她。
唐雅萱哼了声说:“我打电话去问过了,说安宜那女人在祁俊房里一直没有离开,还要我去干什么!”
bertha才欲说什么,一侧的座机突然想起来。唐雅萱忙过来接了,她原本阴郁的眉头略略舒展了些,点着头说:“好,我知道了,谢谢。”
“怎么样?”才见她挂了电话,bertha就凑上来问。
唐雅萱冷冷一笑,说:“总算是查到了,你知道祁俊是怎么受伤的吗?”
“怎么受伤的?”
“是闻人暖。”
“她?”bertha震惊不已,咬着牙说,“那个该死的女人,她不会真的以为欧总的死和少爷有关吧?还好少爷没出师,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唐雅萱斜睨了她一眼,反问着:“难道你现在想放过她?”
bertha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脱口问:“你想到要怎么做了?”
唐雅萱缓缓地在沙发上坐下,低声说:“要知道,刺伤人可是刑事案件,刑事案件是不需要去法院提起诉讼的,只要我们去报案,公安机关自然会查。”
“你是说……”
唐雅萱一笑:“不用我再说得明白一些吧?”
bertha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自然不用,任何伤害过赖祁俊的人,她都不会放过她们!
…………
医生很快来了,给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然后说是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好在他人还算清晰,没有想象中的严重,给他打了点滴,又配了药。
大家都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要喝水吗?”小声问着他。
见他缓缓摇了头,安宜又说:“那吃点东西?粥还暖着。”
他不说话。
安宜皱了眉,轻声说:“你早上什么都没吃,生病了要吃东西。”
他竟是笑起来,低沉而悲凉。
原来一个闻人暖都比他重要那么多,为了闻人暖,她肯在他面前这么低声下气地哄着他吃东西。不管他怎么别扭,她都不发火。
他没有生气,就是觉得很难过。
心底自嘲地笑,这样也罢,他就当做不知道,就当做她是真心对他好。
安宜被他笑得有些发慌,怔怔地问:“怎么了?”
“难受。”他低低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