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哭笑不得，“我是让你快点解释。”

“哦。”裴小小飞快地将纸巾扯回来，“那这张纸给我。”

“……”她不是都拽去了么？顾池扶额，他觉得再这么下去，裴小小的思绪又不知道会接到什么次元上去，“你说并不是在哭，但是会流眼泪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是眼药水啊。”裴小小回答，“要是我脸红或者生气的话，就会忍不住流眼泪。”

见顾池一脸质疑，裴小小鼓着腮帮子说道：“我说的是真的哎，你不要感觉奇葩，这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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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还是不相信。裴小小放弃解释，随手抽了本书盖住自己的脸，这样偷偷看他就不会被发现了吧，她真是机智啊。

顾池回神转过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浅绿色的书上是一双墨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还隔一段时间书本就移下几分，顾池生出逗她的兴.致：“你书拿反了。”

裴小小脸烧得快熟了，连忙摆正书本，装作认真地看着，只是眼角还不忘偷瞄他。

观察了一会，顾池才觉得裴小小刚才的解释也不是没有半点道理的，现在她的眼睛就像是浸在水里刚捞出来的玻璃球，泪珠在眼眶里头打着转，再结合她脸颊粉粉的样子，不难猜出她是在害羞。

这让他不由得想起初见她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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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图书馆还书的时候，就感觉有道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他转头过去，看到一个小姑娘怯怯地躲在不远处书柜那里，似乎是察觉到他看她，她慌张地躲回书柜后面，顾池顿生诧异，不知道怎么的，耐心地等了一会。果然，她又重新露出来偷偷看他。

小姑娘五官长得不错，白白嫩.嫩的一张小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张脸，他会莫名地想要去揉捏一番，而且，她的神色看起来甚至有些……呆。

被他看了一会，她似乎脸红了，眼睛也变得红红的，顾池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她就拿了本书想要挡住脸，只是大眼睛仍是扑闪着看他。

顾池心里泛起涟漪，又有些好笑，他的视线往下滑，落在她胸前的铭牌上——裴小小。身形的确挺娇小的。而且她身上的校服好像是和自己同校的。

再之后，只要他一开口，裴小小就“嗖——”地溜走。

敢一直看他，却不敢同他说话，该说她是胆大还是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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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小小鼓起勇气，小心地问他：“顾，顾池，这道题我不大会，你能教我吗？”

顾池从她手里接过书，嘴角抽了抽：“你确定，这道题你不会？”

裴小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囧了，她随手指的题目……现在也只能承认了：“是的，就是这道题我不会。”能和男神说上话就好，被鄙视智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顾池拿起笔，耐心地一步步解释题目，“这样懂了吗？”

裴小小愣愣地点头，其实她刚才只关注顾池的侧脸，根本就没有在意到他在说什么。

“那你试试这道题。”顾池指着书上的另一道题：“这道是差不多类型的，虽然难度有些提高，但是方法都是一样的。”

裴小小：“……”这哪里是差不多，相差很大好吗？！要不是看顾池一脸正经，她都要以为顾池是在耍她了。她就不该为了找话题而问他问题，现在好了，要在他面前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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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小小没有想到的是，她在顾池面前丢脸不止这件事，还有……书本里竟然夹着好几张她挂科的试卷！

顾池看了一眼后默了许久，“你究竟挂了几科？”

裴小小伸出两根手指，“两科？”那怎么会这么多张不及格？

她摇头，嗫嚅道：“两科，只有两科没挂。”

顾池：“……”

“这没办法嘛，我也不想的。”

顾池沉吟，开口：“我倒是有个办法。”

“？”裴小小没有半点防备地跳进他的“陷阱”，“是什么？”

顾池微笑：“再挂科我就吻你。”

“……那，那不挂科呢？”

“不挂科你就亲我，当做是我帮你的酬劳。”

“……”那她究竟是挂科还是不挂科的好呢？裴小小开始纠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