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早已等候在一箭之地边缘的大军,在此刻却忽然潮水般的发动攻击了,在此情况下,又谈何重修。
眼见大批敌军随时会攻至,众多防守的袁军士兵才从恐惧中走出来。
“弓箭手准备射击……嗖嗖……轰轰……”
在守军的反击下,一时之间,成片成片的寒芒闪动下,在城寨外疯狂撞击而来的曹军将士,一瞬间也在这成千上万的密集箭矢攻击中成片成片地倒下了。袁军迟迟的投石攻击也在此时终于发动,同样隆隆的投石震动下,却是丝毫没有令那些疯狂进攻而来的曹军兵士感到恐惧,反而随着双方将士的面对面,促使他们越发凶猛地冲了上来。
此时双方的将士都清楚,他们的使命就是杀死对方,赢得胜利。若是畏缩不前,还是不全力防守,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根本没有后路可退。
这个时侯,再没有人去花心思想东想西,纷纷拉开架势,拿出兵刃,激射出手中的每一支箭矢,对城寨内外的敌人展开他们最凶狠的攻击。
“大家集中力量!先灭掉这批敌军,他们不可能战胜我们!”在一处城寨上方,一个年轻的将领对着一众士兵大喊道。
由于此时现场没有更高级的将领在场了,袁谭便毫无疑问地成为了这段城寨的指挥者。
袁谭的话音才落,顿时有一大半士兵手中的弓矢纷纷放开箭弦,一支支利箭带着呼啸的劲风射向靠近他们城寨的曹军士兵。
只是瞬间,那些本来还鲜活的生命,他们的身上便闪烁起了各色生命的光华,随着无数血水的飚溅,饶是冲击力惊人的曹军也有些人吃不消,但很快在这种凶猛地冲击下,部分地段的曹军还是成功的从坍塌的袁军城寨处杀入了。
但袁军密集的箭矢攻击,此刻还是让曹仁感到有些吃不消。而袁军城寨虽说出现了坍塌,但那之后依然有数万袁军士兵以血肉之躯,成为了有一道他们前进的屏障,阻挡着冲进去的曹军步伐。双方在这些狭义断口短兵相遇,厮杀惨烈,但吃亏的却是曹军一方的人马。
见伤亡渐增,有效的突破也无法形成,曹军最高指挥官曹仁,在开战一个多时辰后,随即宣布后撤。被那成千上万件兵刃和箭矢攻击得连连后退的曹军,是踩踏着身旁同伴和敌军的尸体一路退回了一箭之地外。但曹军却没有就此撤回营寨内,一切迹象是他们还会来第二、第三次进攻。
见到攻击生效,取得短暂胜利,击退曹军的所有城寨上下的袁军兵士都欢呼起来,更是卖力地操纵弓矢、投石机向着曹军阵营攻击起来。
一时之间,袁军竟然稳住了局面,并隐隐有能力展开反击。但袁谭派人催了两次的后续援兵,却迟迟不见踪影。
袁谭不知自己那个父亲在忙些什么,在和沮授短暂磋商,只能趁此机会,命令人员去修理破损的城寨。
眼见双方的互射光芒逐渐稳定下来,袁军众将士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随之都把目标转向主营,疑惑着阳武主帐那边怎么还没有进一步命令传来,甚至应该上来或是换防,或是增援一同出击的后援部队也是迟迟不见踪影。
乌巢受袭的消息还未传到位于阳武的袁绍大帐时,他正大骂着“曹智是疯子,他这是以卵击石!”等等粗俗言语。随后又一边包着他的“袁绍巾”,一边对着高览、蒋奇、孟岱信誓旦旦的扬言着要趁此机会全歼曹军,生擒曹智。
但就在此时,一声长啸和仓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听这么着急的啸声和马蹄声音,应该是传令兵一类的人无异。这让帐中的众人都有些疑惑,难道说前军这么快就失守了?
停下了包扎头巾的袁绍,也正在疑惑之间,却见一道人影几乎是跌撞的出现在了主帐中的众人面前。而令所有人意外的是,跌进来的竟是一个血人。挡在袁绍身前的几位将领自发的向旁边退出了几步,让来人直接面对袁绍后,就听袁绍急问道:“前面怎么了?”
重伤跌进大帐的的确是一名传令兵,但他来不及纠正和愕然袁绍问错的方向,就趴在地上急喘着指着身后来的方向道:“主公,主公,快,快……乌巢受袭……”
“乌巢!”袁绍本来还有红晕的脸庞随着“乌巢”两字从传令士兵的口中说出,他的脸庞也随之忽然一白,颤声重复着说道。
而那个在说完“乌巢受袭”后已经垂首晕过去的传令兵,在随即高览等人将其抬起,才发现此人的胸口已是轰然出现一个血洞。甚至此时还噗噗往外冒着血,见到此景,站着、蹲着的所有的将领都不由感觉一股寒气灌顶而下,眼看这人是活不成了。
但还没等他们心寒之际,袁绍一把扔了手中包到一半的布巾,披头散发的分开人群,对着昏迷的传令士兵咆哮道:“说,是什么人偷袭了我的乌巢?说啊……把他弄醒……”
########官渡前线战火如火如荼,后方阳武大营却是迟迟疑疑。这一夜对袁绍来说是那么的漫长,除了镇守前线的袁谭和沮授外,所有袁绍的军将、军师,文武两方面的人员纷纷齐集袁绍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