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智因为白天乔莹之事心情恶差的正在洗澡,以排解心中的郁闷。曹智军帐内安置了一只大木桶,曹智脱光了身子,泡进冒着热腾腾白气的木桶时,舒适的水温使他一天的烦恼和忧愁,稍稍得到缓解。在这军营之内,就算曹智是一军统帅,在战争状态中能享受到一次热水澡,也是奢侈的。要不是战事已经基本结束,谁有空暇和心情泡澡。
正在这时许诸来报张纮求见,曹智刚刚有所好转的心情,霎时荡然无存,他哗的一声从水桶中站起,水珠溅的周围浸湿,他都浑然未见般的吼道:“那个老匹夫还来干什么?都让他主子得了这么多便宜了,他还想怎样?”
曹智虽然愤愤不平的吼叫着,但帐帘掀起的一阵凉风还是冻得他一阵哆嗦。
“那个不长眼的……哦,是奉孝啊!……”
这赤裸条条的曹智,郭嘉也是第一次见到,吓了他一大跳的同时,郭嘉拿出圣人的教诲,非礼勿视的古训,以袖遮面的对曹智禀报道:“主公,那个张纮的来意是,是要……”
“哗!”觉察到自己不雅的曹智,此时也是再次坐回了浴桶里,听见郭嘉吞吞吐吐的,就接口道:“奉孝但说无妨!”
“张纮是要来见证主公迎娶尚香小姐的……”郭嘉吃力的说完。对于这种赶鸭子上架的军营婚礼,他也是人生头一遭。
“见证,他要见证什么?要我就地洞房吗?”曹智没好气的说道。
营帐内的许褚、郭嘉也不知怎么回答曹智气愤地问题,只是相互无奈的对视着。
但说道“就地洞房”时的曹智低头看了看自己赤身**的形象,突然恶念升起,对着郭嘉再次道:“去请他进来,告诉他我要马上迎娶他们的小姐,并行周公之礼!”
“啊?……”郭嘉吃惊的放下衣袖,望着木桶中的曹智疑问道:“就在此地行周公之礼?”
“对,有什么不可以,你去找些红布来,把这装扮一下就成了。许褚!”
“在!”
“你去把我的孙夫人抬来……喔…….顺便再给我加点热水,咱不能冻着我的孙夫人……”
曹智一边伸出一条腿,伸手搓着脚趾缝里的污垢,一边坏坏的朝着也同样愣在那里的许褚眨眼睛。
许褚跟随曹智多年,就是曹智肚子里的一条蛔虫。但他这条坏蛔虫却是一直好的学不会,坏的马上就能领得清。
许褚看见曹智的眨眼,立即哈哈一笑的道了声:“就地洞房,好嘞!”,随后就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留下还呆愣着的郭嘉,和曹智相视一会儿同时低声笑了起来。郭嘉无奈的摇头走了出去,叫进张纮。
张纮一见曹智正在洗澡,也是一阵诧异,但很快就陪笑着,无奈道:“子纲(张纮字)拜见曹公,突然造访,事出非常,还请曹公见谅,我是…….”
“没事,我知道你是来观礼的,我马上就和孙尚香举行婚礼,并尽快行了周公之礼,好让你回去复命!”曹智爽快的打断着张纮的话语认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