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军已是有不少人,密扎扎的竹长枪刺杀下,凶悍的荆州士兵们就象被人隔着一丈多远的木偶般,一下子碍手碍脚起来。长兵器的优势在于可以让对手无法近身,或是在近身前就杀伤对手,有甚者直接从荆州战舰上跳过来的荆州水兵,被轻巧的竹枪瞬间抵戳进了他们的胸膛。
擅使棹浆的荆州水手们肉搏战也不稍逊,在他们眼里这种竹枪那是小孩才玩的玩意,大多数荆州水手并不擅长远身肉搏作战,但他们在张允等将官的激励下,也是悍勇无比。并且他们看到相比孙军寒酸的竹枪时,立时优越感在提升,不免鄙视起孙军水师来。
“你们拿着他小孩玩的玩样来叉老子吧,老子的铁斧只要劈到你们一斧子就能结果了你们!”
荆州水兵嘶吼着,在前面的一次性消耗品竹枪戳进同伴的身体折断,或是未能立时拔出时,他们就迅速的靠近着对手,用他们惯用沉重的战斧,拼搏起来两边开刃、锋利无比的战斧一近身,对上孙军水师的单刀时就不吃亏了,常常“铿”地一声,刀断刃飞,锋利的战斧肆虐地收割起人命来。
张允此时更是向杀疯了一般,挥舞着长剑四下寻找着对手,他的剑背厚重,挥舞起来呼呼生风,较之双刃斧毫不逊色,加上他一身的武艺,许多孙军士兵丧命在他的剑下。
他一边身先士卒的在敌船上一路砍杀着敌兵,一边抽暇观察船上层的动静,很快就发现一个与他一样披着披风,手使利剑的翘胡子敌将,似乎是此船的统领。
浑身浴血的张允立即向他冲了过去,没想到才一交上手,张允就发现对方的武艺和战斗经验极其丰富,和年富力强的张允剑来剑住,立时杀成了一团。同时此名敌将还利用剑轻和熟悉船上情形,不断跳跃移动着,利用周围的物体作掩护,消耗着张允的体力。
张允很快发觉了这人的企图,那人刚刚绕过指挥台,张允就剑交左手,向怀里一探,顺手一杨,白花花的一团东西就扔了出去。
那名敌将急忙一退,同时举剑便刺,不料那件东西在空中却变大了,利剑一剑刺空。随即发现一张鱼网已经罩在了身上,铅坠立即下坠,将他整个人罩在里边,举剑行动步步艰难。
“铿”地一剑,张允砸飞了他手中长剑,然后一脚将他踢翻在地,拖着网将人扯到顶层的围栏底下,扯过绳子迅速地绑了几圈,将他拉上了围栏,让所有人看到他生擒了敌军主将。
注意到自己将官被生擒的孙军士兵们惊慌失措地叫喊起来,这一来这艘船上的孙军士兵士气大落,整艘船上顿时呈现出一边倒的战斗局面。
虎虎生风、当者立靡的荆州战斧水兵和持着刀剑的士兵们一路乘势追击砍杀。孙军士兵们被刚开始鼓舞起来的绝死勇气渐渐消散了,有人开始退却逃命。
一会儿攻上江东战船的荆州士兵就没有了对手,接着他们就满船的找对手,迅速的清理着这艘船上的敌兵,慢慢占领着全船。
此时在这艘孙军战船的顶层,张允站在离绑缚那名敌将一丈开外的甲板上,呼喝着下面自己占领投石器等重要武器的士兵:“装弹,向后面敌人的船发射!”
见到本方战船上有荆州士兵上去肉搏,周围的孙军船只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他们有的调头,有些小船已经划近了想要反扑张允等荆州军马。
张允一清楚指挥层甲板的敌兵,就开始指挥部下用敌人的武器,反攻围逼上来的敌船。他要求投石攻击的就后面倏进倏退变向着的围上来的敌船。
“嘭!”一声有别于他们习惯石弹的声音,应着这艘船上的投石的绳索嗡声而起。
“嘣!”木弹没有砸中来袭的敌船走舸,却砸中了近一半距离的一艘蒙冲舟。木屑飞溅下,那艘蒙冲舟上的孙军士兵虽说被吓得够呛,他却意外的发现砸过来的是他们的木弹,船体一点没事,张允的人又不知要点火发射,所以他们的战船上也没起火,只是从木弹里飞溅而出的碎木,湿湿的煤渣等击伤了几人。
猛冲舟上的孙军士兵愣了愣,随即明白的叫道:“他们不动用我们的木弹,快划啊,杀上去!”
“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