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闻言“噌,噌!”的两下,就爬到了坐在书案后刘协的跟前,扶着刘协的膝盖,神情专注道:“身不正,名不顺,皇上要我等在关键时刻能为皇上做些什么,就要有能让人信服之物!”
“嗯!国丈说得在理,但真又能如何让你等身正、名顺呢?”刘协两只脚彻底踏入了董承的阴谋中。
“皇上请看!”董承说着就用力撕开自己的衣带,从内取出一封文书,递到刘协手中道:“这是臣起草的密诏和我等联名之义状,请皇上过目!”
刘协“哦!”了声,接过董承手中的文书,细细阅读一遍,道:“国丈倒是考虑周详,只是……”
“皇上,妇人之仁是要贻害万年的,臣在措辞上可能严厉了些,但有备无患啊……”
董承打断着刘协的话语,热切的看着他,反复强调着这只是“有备无患!”之物,并不是一定要用来加害某人之物。
刘协拿着这份诏书和义状,沉吟良久,最终叹了口气,也就同意的点了点头。
正当他起身准备拿起书案上的玉玺加盖时,董承又阻止道:“皇上,这只是臣草拟的,请皇上另立一封血诏,说明我们的身份,以正我们之身!”
“啊,为什么要血诏?”刘协扭头看着董承,疑问道。
“皇上不知,此封东西非同小可,用臣草拟的笔墨,将来难免有人非议,为彰显这是皇上下定决心和极其慎重的诏书,所以臣建议用皇上的龙血书写,这样在将来有机会用到它时,才能服众和体现此封诏书的威严!”
“唉……也罢,就依国丈吧!”
刘协扭头、伸手半闭着眼睛让董承熟练的刺破了右手食指,开始照着董承草拟的诏书样张,抄了一遍。
待到太医吉平为其止血包扎时,等着血干的董承一脸激动地凑在书案前,仔细审核着刘协血诏上的每一个字。
当他满意地准备收起时,刘协突然想到了什么,担心的问道:“国丈和诸位要谨记此物轻易不能示人,只是在不时只需时才可用到之物!要是……”
“皇上放心,臣等一定誓死保守这个秘密,其实臣等也不想用到此物。臣现在就把血书密诏藏在衣带中,直到必要时才会拿出诛杀不臣之乱臣贼子…….”
“啊!这……这……国丈考虑周详,朕就放心了……”
“臣等原为皇上万死不辞……”在刘协书案下一片齐声山呼下声中,血色许都的序幕被董承等人自己拉开了。
然后刘协赐给了车骑将军、国丈董承必要时能遏制曹智的权利,甚至在董承的软磨硬泡之下,董承还有了对乱臣贼子的生杀大权。
看着董承等人离去的背影,献帝刘协负手而立,沉思了一会,突然仰天长叹道:“希望,希望各位忠臣,希望曹大夫你们都不要让朕太难做了……
#######腰带上揣着“衣带诏”的董承坐在轿中,心里乐开了花,一路上晕陶陶的象喝了四两烧酒,云里雾里自已也不知道心里都转了些什么念头,最难扳倒的敌人眼见有置死地的法宝,怎能不叫董承高兴!
董承随后又在自己的府邸,当晚就召集工部侍郎王子服,长水校尉种辑,议郎吴硕,昭信将军吴子兰,太医吉平以及议郎赵彦和西凉太守马腾在京城许都的人质,他的小儿子马铁代表,以及孙策派出联络人等人共同密谋除去曹操的计划。
在这次会后,董承确定了尽早发动,在消息尚未走漏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铲除曹智和他的党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