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一众老婆说得是语重心长,连暗示带讽刺的警告了冯氏一番。冯氏此时也就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初为人妇,那是那帮女人连消带打的对手,只能委屈的应承着。
但在当晚袁术又来冯氏房中就寝时,冯氏一见袁术就痛哭流涕的将那番诸妇告诫之话原原本本的告诫给袁术,她的初衷可能也是想袁术不要沉迷与她,而荒废了国事、朝政,耽误了前途。
但袁术今天心情不好,一听冯氏之言大怒,这天正好是袁术接获曹智发布檄文要征讨与他的日子。本来心情就不好的袁术质问冯氏谁要她这么说的,冯氏从来没见过袁术发这么大火,简直到了怒发冲冠的地步,哪敢隐瞒,一五一十都说了。
袁术二话不说,提剑就入后宫,将白天乱嚼舌头的诸位夫人一口气统统绞杀,悬之厕梁。
袁术的暴行震惊他现下的小朝廷,很多人背后已经开始为袁术定性为暴君,致使很多人产生了去意。因为伺候一位暴君,是不容易的,一不小心他们的命运很可能都会像袁术的那些老婆们。
倒是这件事后,冯氏不但被人冠以毒妇的恶号,而且后宫很多人再也不敢接近她。但冯氏不忍这些妇人死了还要被暴尸悬挂,她劝袁术这些人都是你的夫人,一夜夫妻百夜恩,死都死了,不能这样对待她们的尸体,冯氏要求厚加殡敛这些被袁术杀害的夫人。
袁术最终答应了,但却受不了后宫的那份哀嚎,于是就带着冯氏出来,划划船,享受一下渐去的酷暑和刚起的秋风。
惬意的游玩了一下午的袁术拖着美的不可方物的冯氏望着湖面远处,水天一色,斜阳已然落下,将那湖水映地一滩血红。点点微风吹过,芦苇荡轻轻随风飘舞,发出一阵沙沙的轻响,便像是婴儿的呜咽。几只晚归的水鸟扑腾着翅膀,落到芦苇深密的丛中,转瞬便消失了踪影。湖面上除他们所乘的船只之外,再就是担任护卫的小船了。舟上舟下的兵士们用浆轻拍水面,啪啪地声响便似是从无穷远处传来。落霞孤鹜里,这片山湖仿佛一个害羞的处子般静谧安定。
袁术懒懒的伸腰,就拿着刚收到说豫州那边没有异动的军情的密信,转首对上船来传递密信的长史杨弘道:“看来曹智只是在虚张声势,这个脑子摔坏的曹老二,只不过是个只会叽叽喳喳乱叫的废物,和他小时候一个德行,将来是不会有太大作为的,可惜了曹**的太早,他这傻弟弟看来是守不了多久曹操留给他的这份家业了,迟早落个众叛亲离,杨弘你说是不是?”
杨弘本来是在认真的听袁术说话,但看到站在袁术身后冯氏那楚楚动人的羞红模样,心里不禁砰然心动,渐渐地就心不在焉起来。
这时被袁术一问,杨弘立时回过神来“哦!”了一声,先是一怔,接着不管袁术问他的是什么,忙老奸巨猾的回应着,“陛下说得极是!”
袁术也立即察觉了杨弘的异样,回望了一眼差他两步的冯氏,冯氏正在低着头想心事,并没有注意到杨弘的偷瞄和袁术涌起的醋意。袁术确认冯氏没主动和杨弘眉来眼去,就转脸过来,冷冷地盯着杨弘看了会儿。
杨弘被袁术一看心虚的低下了头,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起来。他怕袁术一个不开心,就追究其他对皇后不敬的罪责来。
不过杨弘的担心显得多余了,今天的袁术没有暴怒,没多久,就听袁术就让冯氏先上船楼上层等他。冯氏“喔!”了声,惊醒着目光流转而起,从袁术和杨弘脸上掠过,顿时袁术和她眼波一触下,立即觉的全身浸在暖洋洋的温水中一般,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对于杨弘偷瞄的愤怒也烟消云散了。
只听在冯氏莺声呖呖的“那妾身先上去了!”的话语声中,就响起了冯氏衣配上的叮咚玉佩敲击声。
冯氏的离去让杨弘大松了一口气。此时袁术的声音又起:“传令陈兰、雷薄,让他们坚守边界,曹智的主攻方向还是那里,只要曹智那边一松懈,我们就可发兵攻入陈国、汝南和颍川!”
“是!”杨弘如释重负的得完袁术的传令,就下船而去。临登上自己的小舟时,喃喃的轻声自言自语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还不知道谁众叛亲离呢!”杨弘行军多日跑了趟豫州,才呈上的军情,身心早已疲累不堪,刚才又险些触怒袁术,不免有些牢骚和不满,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没受袁术的责罚,坐回自己的小船中,七上八下的心才算是放松了些。
杨弘离开后,今日泛舟湖面心情极好的袁术,又返身走上船楼的上一层,去陪伴自己心爱的皇后冯氏了。一路上袁术也抽空估量了一下目前敌我双方和他自身的一些实际情况。曹智只要现在不采取针对袁术的大规模军事行动,袁术就能够在今秋恢复一些实力,同时也能蓄积更多粮草,以备战时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