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荀谌是被曹智新近提拔到身边做参军从事的,按照曹智原先设想的安排,等到了安邑,就把荀谌举荐给献帝,当个议郎什么的,也好在献帝身边多个耳目。
来到兖州之前,曹智就没想过,会在此地也会碰上“正需用人之际”的境地,现在看来很可能曹智要上一大批能执掌兖州的亲信了。
临时调肯定来不及,再说曹智留下大部分重要的文臣武将在扬州,正是因为扬州表面暂时风平lang静了,但内在的汹涌,哪里随时可能爆发的争斗,缺不了人。
曹智正为一些列意外的情况烦恼,及更担心起大哥曹操的病情来时,荀谌却是暗念老天待他不错。
这不知道叫不叫时来运转?荀谌对于去做皇帝近臣,本来就不太满意,他希望待在曹智身边,有所作为,就像他大哥那样。没到乘氏之前,荀谌也有点听天由命之感,没想到机会无处不在。看种种迹象,曹操好像有性命之危,那急招他的主公曹智来,不就是要临危受命之感。如果真是那样,曹智的势力是否会暴涨,而他和自己的亲大哥是否意味着要共事一主……
一连串的疑问和推测在荀谌脑中闪现时,曹智等一行人已马到门前。
曹智、曹仁下马时,只听一声粗狂的声音自曹仁身侧响起:“末将参见两位将军!”
说话的是从门内奔出的典韦,典韦身高九尺,行军礼时,就算弯着腰,看上去都想一座铁塔似的。
曹智站在第一位,轻轻对典韦道了声:“免礼!”典韦正要转身引着曹智进府,曹智却突然转身对着同样躬身站在另一面的各县、郡、州官员行了过去。
曹仁和典韦皆一愣,本已起步的他们不得不跟在曹智身后转过了身。
“恭迎车骑将军曹…….”
一群献媚之音刚想起时,曹智挺立着冷哼道:“你们都没事干了吗?大半夜都站在这里作甚?”
曹智不近情理的冷漠话语,立时使在场的官员,突淋了一盆凉水。各部官员只觉这个和曹操长得颇像的扬州霸主,人虽说长得不高,强壮和凶悍也没站立在他身后的典韦和许褚厉害,但那种说话自然带出的威严,还是震慑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这种日积月累,浑然天成的气势,不是谁都学得来的。
所有人听了曹智的质问,纷纷缩着脑袋不知如何回答。突然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官员,抬步出列,对着曹智做躬道:“我等等候在此地也是想关心主公之病情,我等思主之心切,所以深夜不愿离去,还望将军见谅!”
曹智看了一眼那个应答的年轻官员,随后继续冷漠道:“各位请回吧,我大哥吉人天相,此次定会逢凶化吉!”
曹智说罢,就转身而去,留下一帮各怀心事的兖州官员。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看了一阵,也就散了。
在散去的队伍中一些小声的议论随之而起,“哎,你看见了吗,那个脸上带疤的家伙?”
“看见了,那家伙就是许褚,人称扬州第一杀人魔!”
“是啊,看他那道伤疤,真是触目惊心,应该名不虚传才是!吴大人你真是有胆识,在这种人面前,还敢侃侃而谈,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