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为何一定要与韩遂交恶,这围而不攻又是何意?”李儒恭谨的侧立曹智身侧,首先发问。
曹智看了李儒和荀谌一眼,微笑着让他们和自己一起入座,接着就仰望棚顶,先不回答李儒的问话,而是反问李儒道:“军师,我军的粮草还能支持几天啊?”
李儒想也不想就答道:“七八天!”
“好,我们就戏耍韩遂五天,也好让部队调整一下,到了第五天韩遂要是还未开门迎我进城,我们在攻城不迟!”
曹智漫不经心之语,再次让李儒、荀谌集体“啊!”了声。荀谌更是激动的探起身子道:“韩遂会打开城门放主公进去?”
“会!概率还挺高的!”
“噢???”
阴倌城上从刘豹回来确认曹军是来攻城后,就使整个阴倌城陷入了一片忙乱之中。此时,离北门不远处的北门大街上明显萧条了许多,在正对城门口的一个广场,原本是马市,平日里南来北往的关内外商人在这里汇聚,可现在明显萧条了很多,人影稀落。街道上也看不见从前那种商人云集地场面,显得冷冷清清地样子。就连路边地不少家酒馆旅店都关了门不做生意。
在傍晚前,一队队士兵和守城用具被一批批的运送上北城楼,到了晚上城上城下更是忙绿开了,只见星星点点的火把到处乱跳着。特别是在城下敌军又一轮的锣鼓喧天时,城上的守军都以为那是敌军进攻的信号。饭吃到一半,扔了饭碗,就站起身来,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准备厮杀。
有个守城士兵,在城下敌军第一波军阵移动声响起时,他正好在茅厕出恭。这名士兵也算是个尽职的家伙,一听城上集合的号角,一手拖着裤子,一手抄起搁在身边的战刀,就冲上了城楼。但没等这样闹腾半拉时辰,把城下弄了个烟尘满天飞,敌军又没动静了。这位心中颇为不满的士兵,一看敌军又换了波人马,驻守在了离城百米开外的地域,好像没前进半分之意。这时他有忍不住他那没拉完的半泡屎,于是又去了茅厕。但没等他把刚才的“感情”培养上来,城外边又闹腾起来,这名士兵只能再次提着裤子拼命冲上城楼,但又是那么的闹腾一下,城下敌军再一次平静了下来。那名半泡屎一直没拉出来的并州士兵,气得嘴里直骂:“拉个屎,还不让人消停,真他妈的!”
就这样一直闹腾到半夜,城下的敌军才算偃旗息鼓。虽说这还是第一天,但已让阴倌守军狠得牙直痒痒,半夜做梦都在骂外面的敌军“不是东西!”
在这深夜里,却有两个精神大好的夜猫子出来松松筋骨了。
曹智和李儒站上了土坡顶,伸头眺望着远处的阴倌城。他们俩白天睡多了,这会儿有点失眠,于是就联袂出来纳凉。
曹智和李儒对这雁门第一城都不陌生,阴馆城尽管只是一座小城,比中山国卢奴城的规模都足足小了一倍有余,但宽阔的城墙,显示出了这座边境城市的军事作用。一旦战争来临,这座城市是随时可以立刻转化成为军事要寨的。
“据荀军师说韩遂此人自私贪懵,喜好钻营和利用一切对他自身有利的人或事,他能对我们这点东西动心吗?”
李儒问完,曹智眯着眼道:“应该会,就冲他当年被羌胡起义军劫持,但最后却被他们推举为首领,让他有机会拥兵割据一方这点来说,这个家伙就是个绝对会利用机会的人。既然现在他已经和马腾开打了,军械怎会嫌多。我这是学习美国人发‘国难财’,而且看阴倌城的防守,肯定是韩遂的兵力不足。他不跟我合作,难道真的等着腹背受敌,让我和马腾两头夹击与他啊!哎,写给马超的信发出去了吗?”
“啊!发了!主公,什么是美国人?大汉国以外的蛮夷吗?”
“呃......对,那群家伙野蛮着呢!”
“那荀谌提议的谋夺并州之事......”
“不可能的,凭我们这三万残兵,哪能吞并州!”
对于曹智的自知自明,李儒在黑夜里频频点着头。
“我的目的无非是把我们目前的实际困难找他们帮忙解决,再者就是借道走人,咱们要尽快赶回丹阳。我怕回去晚了,丹阳就该易主了。奢求太高,也得先自己掂量掂量有没有这个本事!”
“嗯!”
“李军师,你说现在阴倌城有多少守军?”
“五千!”
“我看顶多有三千,不过援兵很快就会到了!”
紧张了一夜的阴倌守军在第二日,的确迎来马邑方向调来的二千增援部队。有了援兵支持的阴倌守军立时腰板挺了挺,看曹军每日只是在用饭时间里调防,而毫无攻城之意,胆子也大了起来。开始向城下曹军谩骂一些粗言秽语,以报复昨日吓了他们吃饭不香,拉屎不畅的恶劣行径。
城外曹军也不是好惹的,特别是到了许褚率领中军职守的一个下午,整个阴倌城内外简直成了一个天然大茶馆。成筐的污言秽语,新奇骂词喷天而起。两伙人骂累骂口渴了,还有人不停的送上茶水,支持开骂得好之人,让他们润了嗓子,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