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一看这瘟神还在他背后吓得双腿乱蹬肮脏的地面,直往后闪退。在退闪的过程中又听“呲!”的一声,鲁肃的裤子被撕破了一条大口子,鲁肃来不及细究裤子为何会破,一直往后退了一米多远,才在几下急切的叫声中止退。
“督邮,督邮,他死了,他死了!”刚才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鲁肃下意识的一楞,陷入了短暂的迷惑后才转头一瞥一直在身旁之人,竟是刚才围杀那袁军骑兵的曹军两名步兵中的一人。另一名曹军士兵一死,被袁军骑兵从马上突然跃起,矛锋一招划中咽喉,当场毙命。这名持刀士兵左臂也被矛尖划开了老长一道口子,正泊泊流血。
鲁肃先不管此人为何到现在才赶到,一听那凶神恶煞的袁军骑兵已死,不由胆气一壮的坐起了身,因惊吓过度而变得苍白的面孔,此刻竟悄然爬上了几分红晕。定神一看那袁军士兵的脖颈下正插着一柄匕首。此人也早已断气,只是保留着临死前暴戾的表情。
“死了啊?死得好,这王八羔子......你杀的?”鲁肃在被己方士兵扶起的同时,欣喜问道。
“不是,是曹小公。”
鲁肃顺着士兵撇嘴指引下,略转头就看见了比他还脸色苍白的曹休。曹休此时其实离他只有五步之遥,曹休依然坐在他的黑马上,那匹马是曹智的坐骑,是匹好马,没有主人的催动,它在那里静立着一动不动。
曹休不知为何同样瞪视着离他并不远的袁军骑兵尸体,微张着嘴,愣愣地一句话也不说。仿佛那袁军骑兵嘴中的最后一丝气息是被他抽走的。
“曹休是你救了我,哎哟......我的屁股......”
鲁肃在站立起身体的过程中,刚发现自己肉肉的屁股受伤了。他一手搭着那搀扶他士兵的肩膀,一手往他一直认为长的颇为标准的臀部上抹了一把,“哎呀,好多血......”
不用身旁的士兵说,鲁肃自己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他负伤了,受伤部位还是屁股……
不远处黑马马背上的曹休在听闻到“血字时,突然面色刷的一下变的更白了,冷汗如雨下,随即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个淋漓尽致。
“呕……”就在鲁肃心疼自己流了好些血时,一直没人注意的曹休突然侧身伏在马背上大吐特吐起来。
鲁肃立时停了自己的叫唤,和扶他的士兵对视一眼,不由心中同时感叹道:“毕竟曹休还是个孩子!”
鲁肃派搀扶他的士兵去安慰曹休,在“曹小公莫在意,小的头一回杀人还尿过裤子”等的话语中,鲁肃试图自己包扎屁股上的伤口。
“哎呀,裤子怎么破了?”鲁肃此时才发现自己大腿根处裤子直直往下撕开了一尺多长的口子,连内裤都露出来了一大截。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鲁肃历来自诩是才华横溢人士,但绝不是内裤横流人士。趁曹休和那士兵未注意到他,鲁肃抬头略扫那已死的袁军骑兵的插矛处,一块残破的裤料被钉在泥地里,展露的一角还正迎风飘荡。不及照顾屁股上伤口的鲁肃,急忙的先捂、扎着裤腿的破裂处,等弄妥裤腿,再胡乱撕了块衣襟布,往屁股上随手一扎,就急招曹休和那士兵出林,他还惦记着山上的战事。
鲁肃等人赶回山顶时,战事已进入尾声,孙河在雷公、李黑两员大将的联手夹击下,踉跄不支。特别是新加入的李黑,手持一柄精铁铸造的圆头铁铲,招式怪异,专找孙河下盘猛戳猛打,而那个该死的雷公却在此时转攻他的上路,两人倒是配合默契,闹得孙河手忙脚乱。
那新加入的一千黑甲军杀人残忍无比,他们的黑甲也都是用铁皮打造,一般的兵刃一下两下还砍不破他们的铠甲。孙河和他们的士兵看见更是触目惊心,且心生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