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无数曹军士兵在王平的指挥下,停止喷火,拔出腰间的短刀,发着暴喝,冲向已落地的山越军,围困茂林、云岭的第一次正式短兵相接正式在这片树林里展开。
“啊,当,叮,扑哧......”在若隐若现的火光中,一对对厮杀激烈地在这片树林里碰击着,一方终于在找到敌军秘密武器后,誓死要毁灭它。一方在王平等将官的鼓动、严令下,不退让一步。
投石车旁余下的将官倾巢而出,与来犯的山越军正杀的难解难分,激烈异常。树林内,不光王平这一处响起了喊杀声,一时间,方圆数十里内,骨骼爆裂声,喊杀声,各种兵器撞击的声音,响彻九天,但一时看不出哪一方占到了上风。
看来各处投石车基地都受到了山越军的突袭,这种丛林战双方真要分出胜负来,绝不是一时半刻的工夫。
在武器和人数上曹军是占有一定优势的,曹军士兵没人都有长短兵刃各一把,就算那些因执行特别任务而暂时放弃长兵刃的火攻队成员,腰间还有把防身的钢刀。
山越军士兵每人顶多只有一把武器,而且都是不统一,靠自己缴获、争夺、制造而来,相对来说手上的武器是比较简陋、粗糙的,这些会飞的突击队通常都是手持短薄月牙形弯刀。但他们的优势在于更习惯丛林战,他们善于利用地型,树木躲避、隐藏后,再发动袭击。
在先期曹军士兵还能仗着武器、人数和勇气抵挡一阵后,但一会儿就被山越军忽上忽下的攻击,打的险象还生,被迫着王平的神箭营部众节节败退,因为他们的强项是弓箭,但山越军很快就在树林间的几荡,就把距离拉近,然后从上而下的冲击地面的弓箭手。
这样一冲击山越军也等于将前面的步兵火攻队和神箭营之间进行了斩断,如果他们此时能从山上冲下更多增援士兵,就能全奸突前的步兵火攻队。
王平意识到危险,立时招呼着神箭营士兵强行向前推进,保持与前面火攻队的保护。
岂知刚抵上几步,就给在林间飞荡窜梭的山越军士兵在树枝上居高临下以劲箭、管针(用嘴吹射的一种武器,针头带有麻醉剂毒素,可使人暂时失去知觉)狂射给逼退,王平的神箭营士兵一时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王平此时也是放弃了大弓,而是拔出佩剑,在砍杀完一名突然跳跃到他身前的山越军士兵。然后再抽空拔出背后箭壶中的一支雕翎羽箭,就着眼角的上空一闪而过的一抹黑影,拉弓搭箭飙射而去。
就在这时,王平还没来得及关心刚才的箭矢是否击中目标,只听身后的投石车阵地传来几声大叫、惨呼,很快就响起了兵刃交击和搏斗的怒吼声。
王平暮然回头,就看见已有数名山越勇士,放弃击杀林中的敌军,转而通过树木间的越荡越过王平等守军,跳到了两辆并排而摆的投石车旁,已和负责装石、拉弦的投石士兵交上手。
负责投石车的士兵差不多属于现代兵种的炮兵,他们也认为他们是身处敌阵后方的,一直专心于他们的搬石、发射,再搬石过来,准备着下一轮投石发射。没想到会这么快有敌军跳到他们身前,触不及防之下,一连被山越军斩杀了好几名投石车士兵。随后才反应过来的抢过靠放在石堆和投石车旁的兵刃与山越军展开厮杀。
王平也慌乱了,防线被突破,投石车被毁的话,后果将是严重的。他怒吼着返身向后,这会儿也顾不得和火攻队之间的防线了。
“快!回防......“
王平率部疾驰而回,别看就这么五十到六十米的路,有时能改变好多结果。
一名拿着月牙弯刀的山越士兵已摆脱身边投石士兵的纠缠,挥手猛砍了两刀投石车的木制木槽,但那木槽多粗啊,那是他那把小弯刀能砍断的。砍了两刀无果的山越勇士,愣神一秒的他,一下扔了手中的月牙弯刀,两步奔至投石车旁的火堆处,捡了一根火棍,就要去烧投石车。
“你敢......“王平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一边跑,一边弯弓搭箭,“咻!“的一箭射出。
“扑!“箭矢准确的钉进那名山越勇士的右肋骨处,但那山越勇士中箭踉跄摔倒之际,他依然强悍的以左手支地,后腿猛的一蹬地,合身扑向了投石车的车身。
“哄!“那山越勇士斜躺在投石车的一个木轮上,最后半僵的死在那里。但他最后依然完成了他的任务,烧着了投石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