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一看曹智的脸色不好看了,望向蒋钦的目光,也越发古怪了,不由心下一惊,只见他立即也一撂衣摆,走出几步,来到蒋钦身侧,躬身道:“主公,蒋司马(蒋钦现任巢湖郡司马一职)出师不利,不能全怪他,他的手下少有参与此种任务,难免生疏,以造成功亏一篑,还望主公减轻责罚,一路行来大家对蒋司马督建的水军之训练有素是有目共睹,还请主公……”
曹智摇了摇头,摆手打断了李儒的话,叹了口气,这才双手倒背着走至大帐门口,双目一眯的面无表情眺望了远方一会儿,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才喃喃说道:“这件事上我有错,这种专业任务必须由受过专业训练的斥候完成,我当时也是未考虑周详,只想着让蒋钦的新军练练胆气,这次的主要责任在我。”
此话一出,让全帐的的人都愕然了半响。这种事很少有,这种主将也很少有。出了事情先责问自己的过失,而不是急于追究当事人的责任,这是绝对有胸怀的做法。
正当众人钦佩之余,曹智已回身扶起蒋钦,看了看他的伤口,微笑着拍了拍他道:“伤势无大碍吧?”
蒋钦已经感动得快哽咽了,他双眼就快要泛出泪花的道:“主公……主公……”
曹智哈哈一笑道:“你不要这样,我又没说不罚你了!”
蒋钦立即止了泪花,双眉一挑,脸上决然之色闪过,毫不犹豫的说道:“但请主公责罚,蒋钦绝不有半句怨言。”
说着又要跪下,被曹智及时拉住。曹智对蒋钦劝服了几句后,起步来到帐中主位,环顾一圈帐内手下军政官员后,郑重道:“蒋钦出师不利,损兵折将,罪不可恕,令罚军棍二十。”
众人一听松了口气,特别是李儒,这军棍二十对蒋钦这种武艺高强者来说,不算什么,顶多照成些皮外伤。但接下来曹智的话,却让全场蓦然一惊。
话语顿了顿的曹智,待众人放下担忧或是紧张的表情后,接着又道:“曹智身为主将,未能明察属下之能力,分配布置任务得当,属指挥失误,罪不可恕,令罚军棍四十!”
“啊……”
曹智话音刚落,帐内一片惊叹响起。这回不光是蒋钦跪下了,全帐的军政官员全都出列跪在了地上,众人七嘴八舌的争着劝说曹智收回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