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袛煞有其事的凑过脑袋,跟着曹智的手指皱眉看着。哎!这还真是一条直通九江的路。
邓艾看都没往地图上看,因为那地图就是他画的,他再熟悉不过。他这会正为枣袛担心,担心他有一天被曹智骗着买了,还在为曹智数钱。
待枣袛找到地图上那条线,曹智继续道:“袁绍、袁术这兄弟俩的确挺聪明,但都有些毛病。我和他们都打过交道,就拿袁绍来说,他遇事总是多疑、迟疑,他如果知道了我们的这些图谋,要等他做出反应或者实际行动,起码要等上好几日。他现在是暂时打赢了公孙瓒,但他和公孙瓒之间的事不会就这么完的,公孙瓒也不是省油的灯。并且我和我大哥准备在平定兖州叛乱后,就不准备再附翼在袁绍的帐下,我们准备自立炉灶。袁术这个人就更有意思了,这人仗着家世,本来就目中无人惯了,纯属眼高手低之辈,他还俨然自诩为南方霸主,前些日子袁绍针对袁术展开了一系列的外交行动,使得袁术已成为众矢之的,加上袁术自身的种种缺陷,一些潜在的危机已开始在身边出现,只是他还不知道罢了。他一直看不太起我和我大哥,当然我们也没打算让他看得起我,再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有的忙了,别看他现在好像实力最强,其实张纸老虎,所以说我们的计划不是没有可能,而是大有可为的。”
曹智兴致勃勃的讲完,枣袛不禁哑然,这还不是早有预谋,都计划了。枣袛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傻,大概在这屋里就属他最晚明白。但枣袛是个豁达的人,心中是有些骇然,但很快就过去了。
他“哦!”着声,慢慢地点着头,不坏好意的环顾着左右两个“奸诈”之辈。曹智和邓艾都回避着他的眼神,甚至邓艾已忍不住嘴角上扬,要笑将出声。他知道现在问他们俩“你们是不是早有预谋”这句屁话,他俩准保矢口否认,推得跟个处女似的清白。
上了贼船了,只有乘下去了。枣袛也只有眼望窗外,叹声道:“那只有等皖城的消息了!”
这一切没让他们等太久,第二日曹智刚刚睡醒,邓艾就派人送来了“双鲤鱼”形的一封信札,说是丹阳从皖城转过来的。曹智激动的连衣服也顾不及穿,就连忙拆着线绳,扒开鱼形木板,坐在床榻上阅读起来,因为那是李儒的来信。
任红昌唠唠叨叨的埋怨着曹智怎么不穿衣服,小心着凉之类的话,边说还边服侍着曹智穿衣。曹智是左手伸进衣袖,右手举着信,右手伸进衣袖,左手举着信,反正心思都在那份信上,还越看越兴奋,任红昌刚要为曹智束上腰带,曹智突然哈哈大笑着说道:“好,好,李儒好样的。”
说着话举着信札就开门往外跑,急的任红昌跟在后面紧跑几步,追出房门,扶着栏杆高叫着:“裤子,裤子,还没系上呢!”
已经下楼往书房跑去的曹智,只是回头朝任红昌摆了两下手,以示知道了,任红昌最后看到曹智一边往裤头上摸索着什么,就转过一个拐角,消失了他的身影。
曹智太激动了,陆康总算松口了巢湖的事,愿意与他共治巢湖,但不愿把巢湖划归为庐江的一个县,他要求还是以郑宝在时的行政标准划分,把巢湖还是划归为一个郡,李虎可以为这一郡太守,但他的驻军不可以超过三千,都尉和郡丞等要职必须有他的人担任,巢湖郡都尉的不二人选就是他的儿子——陆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