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临风闻言心中一凛,暗道莫非陈鼎也是陈近南所杀,但是陈近南为何要这么做?他杀自己的父亲,只是为了嫁祸给郑家的人?如此牺牲自己父亲性命来报仇的事,得不偿失,陈近南会傻到如此来做么?
沐临风不及细想,陈近南的事还是次要的,立刻对郑保御道:“我不管这时什么毒,郑大夫你无论如何要救美子啊……”
郑保御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立刻从药箱里拿出针灸用的细针,随即立刻转头对陈大寒与禁卫军士兵道:“你们围成一群,不得让任何打搅老夫施诊!”
沐临风这时抬头看了一眼陈大寒,立刻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按照郑保御说的做,陈大寒立刻示意所有禁卫军背靠着站着,将沐临风、田川美子与郑保御、小鱼围在中间,还喝道:“若是谁转头,小心老子要了他的鸟头!”
郑保御环视了一圈之后,立刻让沐临风扶正田川美子,随即让沐临风揭开田川美子背部的衣服,将玉背露出,这才拿起针灸,对着田川美子背后的几个穴位开始施起针来。
沐临风一边让田川美子趴在自己的肩上,一边看着郑保御,从郑保御的神情中,沐临风也可以看出田川美子中的毒只怕不浅,郑保御脸色凝重,额头已经渗出汗水,虽然天色已晚,但是郑保御只是借着月光,无需灯火,依然施针到位。
小鱼站在郑保御的身后,目不转睛地看着郑保御手中的针,默默地记下每一个螫针的穴位,口中念念有词的说出每个穴位的名称。
沐临风无暇理会小鱼,这时看向郑保御,问道:“郑大夫,你说美子中的毒和陈鼎先生中的是一样的?此话可是当真?”
郑保御一边点了点头,一边对沐临风道:“不错,这种毒非常罕见,看来也不是中土产物,老夫生平连同今日,一共才见过三次……”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凛,他知道郑保御今日见到的两次,一次定然就是陈鼎了,还有一次就是田川美子,如果郑保御只见过三次,这么这个毒必然非同小可,连忙惊道:“那么郑大夫,你可有把握救治美子?”
郑保御这时抬头看了一眼沐临风,这才对沐临风道:“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陈鼎也是我救治的,他可是在我手里死去的第二个人……”说着不再给田川美子施针,看着沐临风道:“那么大人你是不是不用老夫救治了呢?”
沐临风方才听郑保御这么一说,还真是心下一凉,不过如今普天之下,除了他郑保御之外,还有何人能救田川美子呢?沐临风这时心中一动,立刻对郑保御道:“是否找到施毒者,他就有解药救美子?”
郑保御斜视沐临风一眼后,这才道:“如果是这样,老夫早就知道此药的原产地了,为何不配置出解药来?连续两次看着中此毒的人在老夫面前毒发身亡?”
沐临风闻言又是一鄂,只见郑保御拿着针灸,看着自己,这才问自己道:“我说大人,你到底要不要老夫施救?”
沐临风立刻对郑保御道:“郑大夫,你尽管施救,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沐某不在说话打搅你便是了……”
郑保御这时一边帮田川美子螫针,一边对沐临风道:“你看你说了一堆废话,又耽误了不少时间……”说着转身又拿出几根长针,对着田川美子背部的穴位扎下,小鱼这时拿着毛巾给郑保御擦去额头的汗水。
沐临风满心的焦急,万分的担心田川美子,他更没有想到的是,陈近南竟然会武艺,还会用毒?这还是历史上的陈近南么?他究竟想要什么?怎么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后,尽做这种遇人不淑的事了,暗道,若是美子有个三长两短,非要陈近南陪葬不可,但是随即又想到,若是美子真的有事,即便要了陈近南的命,美子也不能复活……沐临风越想心中越乱,额头的汗水出的比郑保御还多。
沐临风看着郑保御一针一针给田川美子扎下,但是怀中的田川美子一点反应也没有,本就苍白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苍白无力,沐临风抱着田川美子的手紧了紧,心中暗道:“美子,你一定要挺住,千万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