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南闻言沉吟了半晌后,这才对沐临风道:“义兄,若是西洋人、南洋人的舰队是商船,我们地然应该敞开过门,海纳百川,况且若是商船来往,也可以互通我中华与西洋、南洋诸国的有无,促进中华内陆的发展……但是如果是军舰的话,近南以为,必须用贴完手段,禁止我中华海域,一切其他诸国的军舰来往,先向诸国发放申明,限他们在固定期内离开,如果他们照搬,我中华还可以提供一切有利条件,帮他们离开中华海域……但是限期过了,我中华就必须海上立威,不然其他诸国得寸进尺,还以为我中华无人了哩……”
陈近南说的这一番话铿锵有力,落地有声,字字都沁入了沐临风的心坎当中,沐临风暗道自己总算没有找错人,若不是知道陈近南的年纪,还当真以为他是一个有见识有胆识的大人呢。
其实沐临风对于西洋以及南洋在东海与南海的军舰有些头疼,早也想到了这个办法,先礼后兵,让西洋南洋的军舰撤离我中华海域,若是西洋南洋人冥顽不灵,再用武力驱逐,不过之前自己在海上两次立威,只怕这些西洋、南洋的舰队也不会如此不识相,敢与中华叫嚣,他如今提出来了,也不过想考验一下陈近南的见识罢了。
沐临风点了点头,对陈近南道:“近南,那么北方如今满洲、蒙古、西域六部,加上沙俄,达成了联盟,已经在北方边境线上虎视眈眈,如果我中华想一举平定北方的战事,近南你以为如何?”
陈近南闻言又是沉吟了一会,立刻对沐临风道:“义兄,这要看这次的联盟是满洲、蒙古、西域六部与沙俄之中哪一个发起的……”
沐临风一直在看着陈近南,这时闻言奇道:“这与哪家发起的有什么关联?”
陈近南闻言立刻道:“这是当然,打个比方,如果这次是满洲人带头,我们只要对其他几个阵营防御即可,而主力部队则侧重攻打满洲,只要满洲一破,那么这个所谓的联盟也就破了,群龙无首的情况之下,我中华便可逐个击破!”
沐临风闻言立刻拍手,笑赞道:“精辟,不想近南你还有军事天赋,着实是让为兄吃惊不小啊……”
陈近南闻言连忙拱手,对沐临风道:“义兄过奖了,近南不过是胡乱说说,以上两件事都是关乎国之根本,不可儿戏,义兄才是全国统帅,自然这些还是要看义兄决断的!”
沐临风越看陈近南越是喜欢,这时心中想起了他与陈晖之间的关系,连忙问陈近南道:“近南,为兄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为官,你叔叔陈晖与另外一个你不熟识的,或者说认识,但是并没有什么好感的人发生了冲突,正好被你遇到了,你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陈近南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想也不想,立刻道:“这要看他们是如何冲突,如果光是拌嘴,自然是上前相劝,但如果已经动手了,那就都拿下以后,调查事情始末,再决定如何处置……”
沐临风点了点头,这时立刻道:“如果调查出来,这件事是你叔叔不对呢?”
陈近南想也不想,立刻道:“义兄,为官自然是要公义、公正,虽然他是我叔叔,但是法理不容,即便是杀头重罪,近南也决不能因为他是我叔叔就轻饶,法外开恩,若是如此,天理何在,法理何在?”
沐临风如今已经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他心中更是欣喜,陈近南不但对外交、军史都有才识,而且公正,眼睛里揉不得半点沙子,虽然可能这还是因为陈近南如今尚小,想的并不深远,不过有这种心是最重要的,剩下来的自己可以慢慢培养他。
沐临风在自己的心里告诉自己道,是他了,就是陈近南了,这个国家的将来的主人,将来的领头人就是陈近南了,如果自己没有看错人的话,但是这件事事关重大,还要仔细的琢磨一下,而且即便选定了他,也不能直接交给他。
沐临风这时欣慰地看着陈近南,良久后,这才对陈近南道:“近南,回去吧,不过你要记得为兄交代你的,今日的谈话,你谁也不能说!”
陈近南立刻对沐临风道:“义兄放心,回去之后父亲他们也不一定问,即便问了,近南就说义兄只是与近南闲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