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人冷哼一声道:“少他妈废话,让你守着就守着,首领定然有他的用意……你以为就你小子有怨气,老子还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呢!”
先前那人也没有生气,又是一声长叹,随即语气却带了一点笑意,道:“你说那小白脸是运气好呢,还是不好呢?咋就被头领以为是硬骨头呢……”
另外那人嘿嘿一声冷笑,没有说话,良久之后,这才道:“不知道首领他们得手没有,好好守着吧,总之天亮前我们呆在这等命令就成……”
田川美子这时立刻跃进了院子内,左右查探了一番,发现这院子中似乎除了说话那两人,再去其他人了,莫非沐临风要找的人已经被转移走了?
田川美子正想着,突然听到两声闷哼,那两人已经应声倒地了,随即传来德川家惠的声音道:“美子,每个房间都看一下,查查有没有什么线索!”
两人将院中所有的房间都看了一个遍后,这才发现,这个地方应该是绑匪的据点,但是此刻已经转移了,德川家惠还在一见房间内,发现了女子衣物的丝绸,想必柳如是与李香君却是被抓了呆在这里过。
而田川美子从刚才那两人口中听他们提及的小白脸,应该就是侯方域了,看来这批人已经转移了。
田川美子与德川家惠相视了一眼,似乎都在说,线索到了这里就断了,如何追查?
陈大寒将午门前情理干净之后,问牛东门道:“现在这里的戏也唱完了,牛先生,咱下一步该如何?”
牛东门这时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想是在计算时辰,随即道:“将军如果想安稳的做这个京师禁卫军总兵官,那么现在就可以收队了……”
陈大寒听牛东门如此说,似乎话中有话,连忙奇道:“牛先生,你有话不妨直说……”
牛东门这时沉声道:“将军若是还想建功立业,希望有朝一日能出将入相的话,那么现在最好就是率队跟着王爷身后。”
陈大寒闻言心头一动,出将入相,他陈大寒确实没有想过,毕竟自己是个大老粗,若是穿上文官的衣服,整天在朝堂里坐着,他觉得还不如在军营痛快,但是自己在这个禁卫军总兵任上也不短时间了,虽说这是个要职,其实说白了,也是整日无所事事,吃饭摇棒子的闲职罢了,若不是遇到这次事件,只怕现在还在军营里挺尸呢。
陈大寒是活在刀口子上的人,这种闲职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做梦都想得到,但他陈大寒却不以为然,一心想去战场第一线,随即对牛东门道:“若是老子这次立了大功,是否可以要求王爷将老子调往江北?”
对于陈大寒的这个想法,身为他幕僚的牛东门,又岂会不止,闻言立刻摸着胡须笑道:“这一点牛某觉得还是不可主动要求为好,一切还是看王爷如何决策……”其实牛东门内心是不希望陈大寒调去第一线,他知道自古都是外面的想进京,但是京城里的想外调的,不能说没有,但是绝对少之又少,他摊上了陈大寒这么一个将领,也无话可说,但是陈大寒不为自己仕途着想,作为他幕僚的牛东门却不能多一个心眼。
陈大寒沉吟了半晌之后,这才拍手道:“牛先生,跟在王爷身后,只怕不好吧,若是王爷以为老子意图不轨,岂不是……”
牛东门这时嘿嘿一笑,道:“在官场之上,除了真有才情本领之外,还有看运气,这一次,将军赌的就是个运气,若是将军跟在王爷身后,王爷到了最危难的时刻,将军再出兵相助,那么王爷对于将军你的这份情,会铭记在心的……”
陈大寒闻言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自己此刻已经是高官厚禄了,只不过想外调,有没有必要冒这个险呢?即便真的能在危难时,救了沐临风,他是否会领情呢?最近官员被沐临风杀的杀,撤的撤……自己何去何从呢?
牛东门似乎看出了陈大寒的心思,随即笑道:“将军不必担心,从王之桢结党营私,王爷早已经觉擦了,但是至今没有对王之桢下手一事上看,王爷还是念及旧情的,将军可以说与王爷有过患难之交,再加上危难时,挺身而出,王爷又岂会怪罪将军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