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川美子没有说完,就听沐临风叫道:“什么?我有白头发了?”说着连忙让田川美子给他拔下来看看。
沐临风忍着疼痛,被沐临风拔了几根白发放在手中看的时候,不免又是感慨万千,喃喃道:“老子这白发,可是为中国白的啊……后世会如何评说我沐临风呢?”心中却又想道:“想的女人太多,会不会也有白发?”
当四艘铁甲舰到达天津海域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夜里了,沐临风却没有让铁甲舰有任何动作,只需要熄火休息,等到天亮再说。
舰长百思不得其解,如今正好乘着夜色,可以打天津一个措手不及才是,为何还要在这里过夜?
舰长不敢问出的问题,田川美子帮着他问了沐临风,沐临风微微一笑,看着远处的岸边,这才对田川美子道:“为夫不是来偷袭天津的,为夫是想告诉多尔衮与满洲政局,为夫想要拿下天津,不过是探囊取物……即便是夜晚到了天津可以偷袭,为夫也不屑如此做,为夫偏偏要等到天亮,在他们发现,做好一切防御准备后,四艘铁甲舰,依然可以将天津夷为平地……”
沐临风对田川美子说这话的口气,可以说有些近乎玩笑,但是停在田川美子耳里,却知道沐临风说的绝对不是什么玩笑话。
沐临风自然不是说的玩笑话,据他所了解的清史,直到康熙平定台湾之前,清朝都没有一只像样的海军,现在的他是完全有本钱这么做。
天色刚蒙蒙亮,沐临风就让舰长令四艘铁甲舰同时鸣笛,向岸边示警,其实昨夜天津的岸边已经有人发现了海面上异样,但是当沐临风的铁甲舰熄火之后,就再也无人问津了,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毕竟这是的满洲士兵,并没有能力入海。
如今沐临风这一鸣笛,岸上的满洲兵如临大敌,四处鸣金通报敌情,这才知道昨晚并不是自己眼花。
岸边的满洲兵越来越多,岸边的炮台也纷纷将火炮架设好,对准着沐临风的四艘铁甲舰,但是当他们的军官用望远镜看出这四艘漂浮在海面上的是铁质战舰后,都纷纷傻了眼。
满洲军官的想法比俄国舰队的军官更加夸张,沐临风是人么?他造枪造炮也就算了,如今能让铁伏在水面上?沐临风究竟是什么构造的,怎么竟弄出这些稀奇玩意?这铁船莫非是凭空掉下来的?还是海底钻出来的?
沐临风拿着望远镜也看着岸边满洲军的动静,但是依然拖至了午时,才转头对舰长道:“让四艘战舰横在海面,单面攻击,各炮台调成炮程待命……”
待四艘战舰排成一线,横在海面后,所有炮位的炮手,纷纷开始测试泡成,焦点,随后开仓,填煤,烧水,升压……等到蒸汽大炮的升压表报警时,沐临风依然没有开炮的命令……火炮手只要开始降压,如此重复了数十遍,也没有收到沐临风的命令。
舰长急的满头大汗,毕竟他是第一次跟着沐临风作战,对于沐临风的作战方法是早有耳闻,却至今无缘一见。
田川美子也满眼期盼地看着沐临风,不知道沐临风到底在等什么?他想做什么?
沐临风依然拿着望远镜看着岸边的满洲士兵越聚越多,炮台也在随时候命状态,心中冷冷一笑,暗道:“再来一些,再多来一些人……”
过了一刻钟左右,天津的岸边已经是人山人海了,估计能调动的兵,都已经囤积到海边了,沐临风将手高高举起,淡淡地说了一声“准备”。
舰长立刻让旗手挥舞着旗帜,吩咐个战舰的火炮手做好准备,又过了五分钟左右,沐临风迅速地将手放下,依然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开炮”。
沐临风两句平淡的四个字,换来的却是震天的隆隆巨响,四艘铁甲舰的蒸汽大炮,正一个接着一个向岸边满洲兵最密集的地方开炮,顿时岸边火光四起,满洲兵惨叫连连,有的到死都没明白是怎么死的。
那些炮台的火炮手也都傻了眼了,自己的炮弹威力可是见识过的,但是如今和那铁质怪物上发出来的一比,这炮程,这威力,这杀伤力……自己开炮还有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