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身望去,一个年龄与我相仿的男子正坐在邻桌朝我微笑。陌生的面孔,我没有一点印象。
“这位仁兄,可是叫我么?”我茫然的望着他。
“子豪兄,才不到俩月,就不记得我了?”那男子略有不快道。
“不敢不敢,我月前才大病一场,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我招呼他过来坐,方便说话。
“莫非你欠我银子未还?”我知道,所有的债务人都希望债主失意,我要敲定一下,免得经济上受损失。
“子豪兄说笑了。我是张盛张守仪啊,你多年的好邻居,子豪兄忘记了?”那人到也大方,径直坐到我对面。
王家庄上没有人家敢和王家做邻居,我家是独门大院,四周不曾有住户,什么时候跑出来邻居了?我看看二女,二女摇头。
“失敬失敬,是守仪兄啊。我不曾记得有过邻居啊,不知守仪兄家住何处?我大病初愈,记忆还没恢复,还望见谅。”
“看来自豪兄是真的失忆了,难怪。上月初子豪兄离家,一直未归,您夫人很是着急啊。”张盛看了看二女,“这位姑娘是?”
“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贱内”既然已经拜过堂了,在外人面前我就得如实介绍。
二女站起来,款款行了一礼,举手抬足,错落有致,一派大家风范。不是吧,怎么看也不象是被我吆喝的满院子跑的那位傻二姐,还真是小瞧二女了,一会定要严加拷问!
张盛吃了一惊:“不才失礼了,拜见嫂夫人,”忙回了一礼。
二女盈盈落座,面『色』温和端庄,平时只会底着头,惊慌失措的丫头片子突然变成雍和庄重的贵夫人,反差太大。我觉得我血压有点高,需要降压灵。
“既然如此,小弟也不多做解释,小弟家住西门里,陆家牌楼。子豪兄可有印象?”
我摇了摇头。
“如此小弟就告辞了,多有叨扰,望子豪兄与嫂夫人恕罪。小弟告辞”说罢竟起身要走。
我想起一件事,那该死的王修干得好事!
“慢,守仪兄留步!”我起身拦住他:“守仪兄不要见外,贱内温和大度,守仪兄但说无妨。”
“这……”张盛犹豫不决。
“但说无妨,贱内是识大体的女子,守仪兄放心!”
“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
果然是王修在外包养舞姬的事情,这张盛就住在王修用来包二『奶』的小院隔壁,时间一长,到也相处融洽,那舞姬和张盛的妻子成为闺中好友,王修一去不回,舞姬着急,于是找张盛帮忙打听消息。奇怪的是,张盛竟然不知道王修是高干子弟,竟一直以为王修是普通读书人,看来这个王修还是有些心眼的。
听完张盛的叙述,我脑子捣起浆糊,一团糟。
二女面『色』凝重,虽然名义上是我夫人,但拿主意的还在happy,暂时指望不上。
张盛神情怪异。我理解他,能碰上这种事情的人实在是三生有幸。
这个事情本应该由我出面解决,可我现在又不能出面,但是不出面吧人家又找上门来了,要是出面了吧没办法给颖交代,因为她不叫我出面。虽然很饶口,但是大致就是这个样子,所以我决定先吃饭。
“守仪兄,今天气不错啊”,外面大太阳晒的厉害
“哦~真的啊,子豪兄不说,我还没有注意,今天气果然不错”张盛随声符合,我看出来他很尴尬。
“守仪兄,这菜味道不错,一起来尝尝”
夹了一筷子放嘴里“果然不错,子豪兄果然高明”
“相公,用完饭我去看看那位姐姐”
“好,好,……….”天呐,眼珠子掉了,不是,筷子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