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玉儿从昏迷中清醒过來的时候,意识还有些不太清楚,这么一时之间,她甚至都想不起來自己在昏迷之前到底是到了什么地方了,不过她倒是记得自己受了不轻的伤,而她现在还有意识,也就说明自己是被人久了,不论如何,这自然是一件好事。
而作为一个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并且本身也并沒有什么安全感的女子而言,玉儿即便是在刚刚清醒过來的这么一段时间有些迷糊,但是那也只是一会功夫罢了,接着,她就马上反应过來了,而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弄明白自己如今身处在什么状况才行。
睁开双眼,也不知道是因为昏迷多rì的缘故,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玉儿倒是有写不太清楚,不过她自己倒是不太在意这点,她只想要早点弄明白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躺着的床算不上非常舒适,但是却也并不差,就连她如今身上正盖着的被子也是如此。
渐渐的,一边在打量着自己到底身在何处的玉儿,脑子里也是& {}渐渐清醒过來了,她记起來自己大约是在从真定到保定之间的地方,遭人伏击,这才是受了伤的,而虽然那个地方距离厩已经不远了,可是就算是骑马快行,也需要好几个时辰的时间才能到,再加上当时,她遭伏之时正是黑夜,人困马乏,有受伤失血,老实说当时玉儿自己对自己能不能挺到厩來都有谐疑。
不过她记得自己的的确确是挺过來了,别的不说,当时的她,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必须赶到厩去才行,自己丢了xìng命却是无所谓,但是自己这辈子,自从到了方月玲身边开始,从來都是方月玲帮着她的,而如今,这是第一次,也有可能成为唯一一次方月玲请求她帮忙的事情,她一定要办成了才行。
在如此情况下,玉儿知道自己当真是挺过來了,而且她并不仅仅只是挺到了厩,甚至于她还找到了锦衣卫的衙门,不过她也只是记得自己向衙门的人出示了锦衣卫的信物之后,就实在是挺不住,晕倒了。
突然,方月玲记起來了,自己來厩是为了做什么,如今可不是她舒舒服服睡觉养伤的时候,即便是很讨厌张凡,但是如今她必须要马上见到张凡,将在五毒教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他才行,这才能完成方月玲所嘱托她的事情。
这屋子里并沒有人,于是玉儿想要开口喊人,但是却是感到嗓子里如同火烧火燎一般,即便是能够发出來声音,也是小到了极致的呜咽声,甚至于她自己都听不太清楚,外人如何能够听到。
发不出來声音,玉儿就想要动一下,但是她实在是太高估自己了,就连声音都发布出來,又受了伤,昏迷了这么久,也那么久沒吃东西了,想要动起來,只会更加困难。
可是即便是如此,玉儿还是试着动了动。
这浑身沒力不说,她这想要动的心思,却是沒有成功,但是想要动起來,在体内肌肉的动作之下,不仅仅是四肢沒有什么大的动作,反倒是牵扯到了伤口。
这种疼痛,玉儿以前当真是沒有感受过,甚至于刚刚受伤的那会啊,她也是一心想着完成方月玲的嘱托,并沒有在意,但是现在,这种疼痛那是她如此一个女子能够受得了的,想要喊疼,却连出声的力气都沒有。
仅仅是一个想要动的心思,就差点让玉儿再一次昏了过去。
就这么一瞬间,玉儿不由得诅咒起來,诅咒张凡,也是诅咒锦衣卫,怎么照顾人的,她都这幅模样了,居然连个值守在旁的人都沒有,虽然都已经快要再次晕倒了,但是玉儿这么一瞬间已经开始在心里面开始编排等到见到张凡之后,该如何跟他理论的话了。
不过正当玉儿感到自己无计可施的时候,房门却是被人推开了,走进來一人。
这人玉儿认识,而且印象深刻,他就是张凡身边,或者说是一直都会跟在张凡身边的一人,玉儿知道他叫王猛,而相比起來他那并不算是出众的样貌,玉儿知道他武艺高强,非常高强,她甚至于都听方振乾说过他,而且方振乾当时说的很明白,跟王猛对敌,方振乾或许能够凭着几十年的苦练而一时占上风,但是却不能取胜,但是时间一长,方振乾却不会是他的对手了,虽然这话说的很是体面,但是实际上方振乾是明摆着承认了自己不是王猛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