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宝这段时间的平静,在朝中很多人眼中看来,这完全都是他自己活该。-当然,这些人大半都是觉得,冯宝这段时间的平静,实际是他自己装出来的,为的就是不要太过于引人注目了,毕竟起那段时间他闹得太凶了。而只要经过了这一段时间之后,冯宝就又会恢复到以前的那个样子。
只不过如今,随着时间的退意,在这群人当中,抱着这种想法的人在不断的减少。当然,觉得冯宝的确是痛改前非了的人数并没有增加。那些人只不过是见这种肯定变成了怀疑罢了。毕竟冯宝若当真只是消沉地段时间的话,那这段时间也实在是有些太长了。
至于说那些觉得冯宝当真是改了的人,他们也有自己的理由。冯宝这段时间,并不像是那种为了避嫌才这么做的,若是如此的话,这就跟如今冯宝所作的一些事情实在是有些对不了。冯宝在他“消沉”的这段时间里面,可并不是对于任何事情都不管不问的。应该是需要他过问的事情,他还是会去做,但是那些纷纷扰扰,《 扯皮的事情,冯宝几乎是不再参与了。
总之,不管在这些人看来,冯宝是真的改了,还是装模作样,总之现如今的冯宝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有好处的。所以,不管是真是假,如今也都不会有人来刺激冯宝什么。
而冯宝这段时间也是很低调,即便是早朝,也不是如同原来那般的意气风发,就如同他才是皇帝一样了。除了平rì里应该做的,他几乎不怎么有动作。唯一的交流,恐怕也就是跟张居正等一些比较熟悉的人说说话罢了。
“公公。”张居正见到了冯宝,自然是主动来打招呼,就如同之前一般,如今的冯宝也是让张居正觉得不错,更何况冯宝如今还是支持张居正的,也不用张居正再如同过去那般需要送礼了,这对于张居正来说是一件好事。
“张大人还未回去?”这早朝之后遇到张居正早就不是第一次了,“如今辽东大战在即,还比之前咱们预计的要提前了一些rì子。张大人不关心咱们的传旨钦差吗?”这“传旨钦差”所指的自然就是张凡了。当然,张居正和张凡这些冯宝的老熟人,也是冯宝如今会在跟他们说话当中开玩笑的几个了。
“这个我倒是不担心。张居正笑着说道,“远德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再说了,比这更加凶险的情形,他又不是没遇到过,不还都是逢凶化吉了。这一次相比起来之前的可就差远了,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这倒也是,咱们的张大人一向是福星高照,看来是我多虑了。”冯宝笑了笑,“对了,之前就听闻张大人如今正在琢磨民事的律法,可有什么头绪了?”张居正的打算,冯宝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现在问起来也并没有什么打探消息的意思,只不过是随口问问而已。
“头绪是有,但是现在说起来还言之过早。”张居正倒是并不觉得麻烦,“毕竟牵连到民事,当中错综复杂,需要在乎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若是不一一考虑清楚,到时候就是个大麻烦。还好,这件事情不急,也急不来。如今辽东如此了,就算是李成梁能早一些结束这场战争,恐怕还要闲还些rì子才轮到考虑这些事情。”
“这倒也是。”冯宝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咱家帮忙的,张大人但说无妨。不过如今,瞧着张大人也并没有别的事情。整天光顾着钻研那些事情,恐怕也而是有所疲累了。今rì正好,不如去我处小酌两杯,全当休息一番如何?”
“公公的提议当真是不错。”面对冯宝的邀请,张居正并没有拒绝。若是别人倒是不必说了,即便是现在的冯宝的邀请,恐怕都要三思才行。但是张居正自然是没有那个担心,而实际他也根本就不会担心这些事情。他跟冯宝的关系,那可是完全不同的。
“公公,公公。”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太监走到了冯宝的身边,或许他也知道张居正跟冯宝之间的关系,所以也并没有轻声细语,直接开口说道,“宫外来了一个人,拿着锦衣卫张大人的信物,说是有事情要见公公。”
“哦?”冯宝听说是张凡的人,笑着看向张居正,“张大人,这是说曹cāo、曹cāo就到啊。张大人与我同去,如何?”
张居正并没有拒绝,在他看来,如今张凡会传消息回来,必然是跟这一场即将发生在辽东的战事有所关联。而他身为内阁首辅大学士,对于这些事情也是有权知道的,去听听看到底是什么事情也没什么要紧的。
只不过有一点让他有些在意。为何张凡要这么传消息回来,而且听着,还是这消息只能给冯宝看一般。这是让张居正有些在意的地方。所以冯宝这么一说,他也就跟着一同过去了,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小门出宫,正好是看到一人做着平民百姓的打扮,牵着马,一脸风尘仆仆的模样等在那里。显然,这人刚刚长途跋涉回来,并未休息就直接来了这里。而这,也是让冯宝和张居正都是有些皱眉了。这么急,想来事情也不会小。
冯宝和张居正并没有见过王德贵,但是这并不要紧,只要有张凡的信物在,那就没关系。而这所谓的信物,实际就是张凡锦衣卫的腰牌,这可是没有办法伪造的。所以,冯宝和张居正都相信,这个人的确是张凡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