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个问题。虽然说朱宣洛的话,张凡是相信的,相信他的身份就是康王的嫡出二子。但是,张凡相信他的话,王猛和梁超也相信他的话,却并不代表其他的人会相信他的话。
而实际上,张凡等人会相信朱宣洛所说的这番话,也是因为之前他们所发现的事情,再加上之后他们根据所知道的情况猜测出来的结果。虽然原本就只是猜测,但是毕竟非常靠谱。如今听到朱宣洛的承认,自然是能够相信了。
但是,张凡他们能够相信,并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够相信他的话,相信他的身份。要知道,突然之间冒出来一个人,一个只不过是一介侍卫的人,说自己的身份是上代康王的嫡二子。如果是不知道其中情况的人,第一个反应肯定就是,这个人在说疯话而已。
所以,如今即便是张凡他们能够相信朱宣洛的话,但是他们也依然是需要证据来证明他的身份才行,不能就这么光靠嘴上说的。而且,最主要的是,朱宣洛的身份对于张凡他们来说可谓是$ ()大有帮助的,但是这其中也是有先提条件的,那就是到头来,李太后也得相信他的身份才行。
而即便是李太后不用朱宣洛证明什么就相信了他的话,却还是不行。因为到时候,李太后要用他的话,也必须要能够证明她的身份才行。要不然的话,空口无凭,即便她是太后,是如今的大明朝真正的掌权者,却也是没有权力去逼着别人相信什么的,更何况还是这么重大的事情。
“这并不是什么难题。”朱宣洛说道,“不过在我说之前,我想要知道张大人是如何猜到这一点的。之前张大人说过,小年的那天晚上,看到了我在王府花园小亭里跟夏凌波那个贱人见面的事情。但是我不记得曾经说过任何关于我身世的话,甚至于就连夏凌波那个贱人也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只知道我恨朱宣圻罢了。既然如此,张大人又是怎么会如此猜测呢?”
夏凌波,这个名字想必就是那位三王妃的姓名了吧。只不过如今,她的身份已经不是张凡等人关心的重点了。
“正如同你所说的,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我能够看到,实在是巧合。”张凡说道,“正如同你刚才所说的,那天你的确是没有说过任何关于你身份的事情。而实际上,我之后虽然明白你有问题,但是也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而真正让我会往这方面去想的事情,却是前些日子,也就是那天晚上,有人潜入王府的事情。那是你让他们来的吧。”
“不,并不是我让他们来的。”朱宣洛说道,“我只是将查到的事情告诉他们,毕竟这件事情,我不能去做。但是,我原本是想要让他们过些日子,好好策划一番再来。哪里想到他们却是这么心急,才刚刚听到消息,当天晚上就派了那两个人过来偷东西。
“不过如今想来,倒也是不怪他们。毕竟这件事情从开始到现在,已经是有三年的时间了。三年了,别说是这些人,就连我都已经是有些等不及了。难不成,就是那天晚上露出了破绽?”
“不错。”张凡说道,“小年那天,我知道你打算偷取王府的什么东西。但是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你让三王妃,也就是刚才你说的夏凌波去打听。而那天,我原本是想要跟你说说话,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什么,却是发现你不在王府中。结果找人一打听,听闻你是被夏凌波派出府去做什么事情了。我知道你跟夏凌波的关系,她怎么可能指使得动你去做事,事情必然是反过来才是。再加上之前我就知道,你要夏凌波帮你去打听事情,所以我就明白过来,必然是她已经帮你打探到了,告诉了你。而你出府也必然是去通知其他人了。
“之后,我的人就跟着你到了那间胭脂店。而那个时候,你已经离开了。后来再一打听,跟你见过面的人,在你走了之后就马上离开了。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那帮人必然是晚上有所行动。
“所以我才是将计就计,假意个你朱宣圻喝酒,而王猛和梁超两人却是在无意之中到来。之后就等着那帮人来了。虽然我也不确定,他们那天晚上就一定会来,但是我愿意赌一把。没想到,我赌对了。
“而真正让我开始怀疑你的身份的,还是那天晚上他们要偷的东西,那本蜀王一系的族谱。我们一开始也是想不明白,不知道为什么要偷这种东西,也想不明白这东西又如何能够威胁得到朱宣圻。但是,后来我听礼部的人说,原来朝中所保存的族谱跟蜀王府这里的不一样,有些人明明已经降生,但是不报上朝廷的话,便不会记录下来。
“这么一来,我马上就想到了这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