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大人,这么晚了还要来打扰大人休息,还搅了王爷的酒兴,卑职实在是不对。”王猛进来之后便是开口说道,“不过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棘手,不得不立刻让大人知道才行。”
“到底是什么事情,直接说吧,王爷也不是外人。”张凡一副不怎么耐烦的模样,开口说道,“不顾哦咱们事先可要说好了,如果说这件事情不重要,那可就不要怪我翻脸了!这都什么时辰了!这……都什么时辰了?”第一声是张凡在反问,第二声是张凡当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在问朱宣圻。
“估摸着怎么也得有亥时了吧。”朱宣圻已经是喝醉了,虽然还没有醉得太狠,但是也算是差不多了,哪里会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只不过是觉得两人喝了很久,时间差不多而已。当然,他这么倒也是让他给蒙对了。
“就是,都已经亥时了。”张凡却是毫不在意,接着朱宣圻的话说道,“知道什么叫亥时吗?那叫人定,叫定昏。这时候夜色已深,人都去睡--觉了。”
张凡倒是说得有理,只不过他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么个该睡觉的时候,他却是跟朱宣圻两人在这里“把酒言欢”。再加上他现在,精神虽然是不错,脸色倒也不算是太过红润,但是说话之间却实实在在让人明白,他的确是喝多了。
“唉,你又何须如此动怒!”这次,倒是一旁的朱宣圻在劝说张凡了,“说起来他们两人也是因为专注于手上的事情,这才是会在这个时辰,不顾着被你训斥的危险来跟你汇报事情的。若是有这样的属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讨厌!来来来,你们二人深夜到此,想必也是累了,快坐下来喝杯酒解解乏。”
“你们两人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张凡却是不管朱宣圻的话,看向两人问道,“就在这说吧,王爷也不是外人。”
“大人不是j代卑职派人去监视永宁府那边的事情吗?”梁开口说道,“如今咱们接到消息,说那边有动静了。”
“等等!”梁刚刚把话说完,一旁的朱宣圻就开口话道,“你说永宁府?那不是已经到云南了吗!云南那边有什么事情生?若是什么锦衣卫的密报,我倒也不好听了去。”
“唉,此事王爷不必回避。”张凡刚忙着摆了摆手,说道,“想来用不了几日,王爷也会知道。当年韦银豹伏法之时,他手下有张勇和王新二人逃了去。如今,这二人是贼心不死,还想要东山再起,趁着这次朝廷征讨僰人的机会起兵造反。我们也是无意之间得到了这个消息,知道他们如今就在永宁府附近,兵马也都在那里。我已经跟刘将军说好了,准备将这两人一网打尽,所以不能打草惊蛇,让他们逃走了,想要活捉他们。所以才让人去盯着永宁府。这说起来,事情也没几天时间,想不到今天就有消息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朱宣圻听到张凡说了事情的大概,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情我也是听过的,听说当年砍下韦银豹的头颅之时,这两人原本也是跑不掉的。却是没有想到,这两人倒是胆得很,见势不妙就提前逃走了。如今却又想要生出这份念头,实在是该杀。”
“那,如今永宁府那边到底有什么动静了?”张凡看向两人,问道。
“其实,说起来倒也不像是要造反的模样。”话题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严肃无比了,但是没想到到这个节骨眼上,梁说起来,却是露出一副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说道,“倒并不是那边有什么大动静了。那些准备造反的人如今还窝在各自的部族里,没什么动静。而且看起来,他们也并不打算年前就动手。而且,那两人也没有什么消息。”
“没事?”听到梁的话,张凡先是一愣,然后变得有些恼怒了起来,“没事你这么晚过来跟我说个什么!兵马没有集结,那两人如今也没有动静。既然如此,你过来做什么!”
“唉,你也不要如此!”倒是朱宣圻在一旁出言打圆场,“他们两人又不会白白来打搅你,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才会如此,且听他们把话说完了再动怒也不迟。”
“你们说吧。”张凡长出一口气,喝了一杯酒,说道。
“说起来,这到底跟那两人有没有关系卑职都不敢确定。”显然,被张凡之前那么以训斥,如今就算是朱宣圻帮他们劝了张凡,但是梁说起话来,依然是有些吞吞吐吐的,“这一次,实际上是有个咱们的弟兄走失了。”
“什么?咱们有人不见了?”张凡一脸惊讶的模样,只不过他心里面却是再想,原本是让两个人随便编个理由过来,却是没有想到两人居然用了这么个理由,“是什么人?不,我的意思是,是咱们原本就放在永宁府的人,还是这一次被咱们派过去监视那边动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