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让丁光友最为疑惑的地方,他不清楚张凡到底想要干什么。可是,张凡也没有跟他解释,所以他也只好将这个疑惑憋在心中了。反正,过不了多久就能够得到答案了,现在花费那么多心思在这上面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了。
这边,丁光友还在考虑着这些事情,那边张凡刚刚走进屋,打算换件衣服。乔安娜立马就跟了进去。正当张凡疑惑着想要开口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却是又看见了乔安娜的那副神情。张凡只得再一次叹气,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为难他的。如果你要是再不放心,那我也没办法了。要不晚上你一同过来,看着我好了。”
“不安娜摇了摇头,拒绝了张凡的邀请,说道,“不是我不放心你,只是有些担心。不过我相信凡,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说完乔安娜便转过了身离开。虽然她嘴上说的好听,不过张凡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来她那副犹豫不决的模样,甚至于临走的时候,步伐都显得非常迟疑。很显然,她根本就没有放心。
不过对此,张凡又能够说什么呢。他只得摇了摇头。
没多久,梁超就让人将酒菜备好了。而这边,张凡和丁光友也坐在了桌边。一桌子不算多,但是非常精致的菜肴,再加上美酒,当真是让人心情舒畅,食指大动。但是,如今这坐在桌边的两人,即便是都饿了,可是他俩全都不是抱着吃东西的心情坐在这里的,他们有事情要谈。
等到为两人倒上酒的人离开,张凡对着丁光友端起了酒杯,说道:“来,丁大人,这是张某来到四川之后,第一次跟同僚同席饮酒,张某敬丁大人一杯。”
“不敢当,张大人言重了。”虽然心思并不在酒上,甚至于丁光友一点都不想喝酒,想要马上跟张凡谈正事,但是张凡都举杯了,他不能不答应,要不然就有些太过不识抬举了,“张大人从京城而来,路途遥远,一路上定然劳顿非常。到了此地,本应让下官和本地的同僚为大人接风洗尘才对。如今却是要张大人做东,下官实在是心中有愧。这杯酒不能算是大人相敬,是下官要给大人罚酒赔罪才是。”
“丁大人太过客气了。”听丁光友这么一说,张凡立刻就明白过来了。的确,这个丁光友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糊涂,很多事情他都心中明白的。看来张凡想要找他做什么,他心中也已经有个大概了。既然如此,那么接下来的话也就好说了。
两人饮下了这杯酒,张凡拿起筷子,还没碰到菜,那边丁光友就开口了:“大人今日请下官饮酒,下官是感激不尽。只不过下官心中实在是疑惑非常,还望大人能为下官开解一番。”
“哦?不知丁大人心中有何想不通的地方。”张凡放回了手中的筷子,看着丁光友说道,“若是张凡知晓,自当为丁大人解答一二。”
“这四川乃是个人杰地灵之处。”丁光友说道,“下官虽非本地人,但是老家也据此不远。而且下官在此地为官十余年,对此地的情形也是熟悉的很了。所以下官就觉得好奇,为何张大人今日才刚刚来到成都府,别的人都不请,却是要请下官来呢?
“下官只不过是个区区六品的同知而已,论身份官职,别说是在张大人的眼中了,就算是在这成都府中,都是微不足道的。比下官官职高的人更是比比皆是。而且,下官也没什么关系,即便是在官场上厮混了十余年,也没有什么谈得拢的人。如此一来,大人为何会让下官过来。或者说,大人为什么会看得上下官呢?”
“是啊,为什么呢?”张凡没有回答丁光友的问题,反而是反问道,“那,本官也有个问题要问问丁大人了。丁大人的卷宗,本官也是看过了。嘉靖四十年的进士,殿试第十名。即便是赶到当时严嵩把持朝政的缘故,让丁大人一身的抱负才华无处施展,被弄到这么个地方做这么个官职。但是十年的时间,且不说如今朝中早就已经变了模样,就算还是如同从前那样,丁大人为何十年的时光,才升了两级,从正七品的推官变成了正六品的同知呢?这简直就是毫无道理的事情。须知道,十年的时光,都足够进京做个朝官了。不知道丁大人又是因为什么缘故呢?”
“呼……”丁光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张大人,你我二人对此事都心中明白,下官不信凭着锦衣卫的本事查不出来下官的事情。如今下官人就在大人的面前,还望大人直说吧,这次让下官来此,到底是何用意。”
看来,丁光友不准备再玩这些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