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冯宝就在考虑,难道说,其中当真是有什么事情,就是发生了?而且还都是他根本就毫无头绪的事情这种感觉,冯宝非常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可是现实情况就是如此,他也没有办法。
“既然张大人都如此说了,咱们也不多言。”刘思问说道,“不管张大人要说什么,可不可信,一切全等听完了再说。张大人还请说。”
“是这么回事。”张四维说道,“子维那日回家养病,实际上并没有在家中呆上几日,便是到了叔父军中去了……一直待到现在为止,已经快两个月的时间了,从来没有离开军营一步……”
“哦?”还没有等到张四维把话给说完,一旁的冯宝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反驳了,“难不成张大人的意思是,就因为你身在军中更新o,身旁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所以就没有机会写这封信了不成?”
“公公莫急,且听子维说完。”张四维对于冯宝打断自己的话,一点点不爽快的模样都没有,甚至连脸上那副微笑的模样都没有什么改变,说道,“子维并不觉得光是这一件事情便能打消子维的嫌疑。何况就算是在军中,子维的一些习惯还是改不了的。在场的诸位都知道,平日里子维就喜欢读些书,写写东西……就算是身在军中,这种习惯依然难改。
“倘若子维当真是想要些这封信的话,机会还是有的。军中并不是没有识字的人,不过叔父并不会整日看着我,其他的将领也不会。而且子维每日都是到深夜才回,若是想写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而不被人发现的话,还是非常容易的。”
“这么说来,张大人是承认这封信是出自你手了?”冯宝如今倒还真是亟不可待了,一点点机会都不放过,即便是这个时候,还不忘这么说一句。
面对冯宝的如此见缝插针,虽然说张四维心中的确是非常讨厌,但是却不由自主地想要笑出来。冯宝的确是太急了,急的都有些失去理智了,连这种地方都要站出来吼一声……
而面对如此的冯宝,张四维仍旧是一副慢条斯理的模样,说道:“公公莫要误会了,难不成公公没有听见,子维刚才说了‘倘若’两个字吗?”
“呵呵,张大人莫怪,也是咱家急于想要解决此案。”冯宝的表情倒也是变得快,“咱家还以为张大人这是一时间说漏了嘴,想要诈一诈呢。”
说实话,冯宝的这番话说的一点点水平都没有,要多臭有多臭。哪有这么问的,就算是诈人的话,也是自己在旁边想,或者是跟自己考虑,哪有当着审问对象就这么说出来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冯宝现在当真是急躁了,有些分不清楚现在是处在什么状况下了。
“子维要说的并不是这个。”张四维说道,“不过却也跟这件事情有关系。子维在叔父军中,也是跟着军士们一同操练。而且叔父的脾气,想来不用子维再说,在场的各位同僚,知道叔父的人都明白。平日里叔父待人宽厚仁慈,但是一旦到了军中,面对军士的话,那就立刻是变了模样,无论是有什么关系,都是一视同仁。”
张四维的这番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共鸣。王崇古虽然戎边几十载,但是他的脾气在朝廷里也是出名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王大人当真是一方表率。”就连刘思问,都是脱口而出,“不过,这又如何能够证明张大人的清白呢?”
“其实……”张四维说到这里,竟然露出了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脸上微微有了红晕,“从水患发生前的那一天,一直到三天之后,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
张四维这么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愣住了。
而张凡在一旁,虽然表情跟在场的其他人一样,但是心里早就笑开了:“这张四维,还当真会演戏。原来,做官的,全都是影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