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提出要向张居正请教请教讲授经筵的经验,这个理由无可厚非。23Us.com毕竟经筵乃是大事,虽然说起来只是给皇帝上课,但是其作用已经对其的态度,在这个时代足以上升到国家大事的规模了。倘若是经筵大典的话,张凡是不可能这么轻易代替张居正的。当然,冯宝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自然不会去选择那个时候。
然而虽然是小经筵,那也是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全神贯注的事情。总而言之,张凡是找了个好理由,能够跟张居正说上几句话。
而张居正,虽然是不知道张凡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他心里明白,张凡必然是已经有什么办法了。只不过这个办法需要他的帮忙而已。
当然,张居正也明白一点,如今冯宝就在自己二人的身边,张凡若是要对他交待什么的话,绝对不可能说的很明白,必然会非常隐晦地告诉他。甚至于,毕竟冯宝也是聪明的很,张凡很有可能是会跟张居正说些根本就是让他听不明白的事情,让他{ 代为转述。所以,此刻的张居正绝对是全神贯注,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他要将张凡所说的话全都记下来。
不过当张凡一开口的时候,张居正就有些奇怪了。张凡所问的事情,完完全全就是在为了经筵而考虑,全都是问他些应该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之类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是一概没有提起过。张居正也不觉得,自己向他的属下传达经筵上的什么东西会有什么帮助。
而一旁的冯宝也正是如同张居正所预料的一半,他对于两人的谈话那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全神贯注的,一丝一毫,一字一句都不肯放过,生怕是遗漏了什么。毕竟张居正他不可能去阻止,但是如果他听到了什么敏感的东西,却也是可以去拖住张居正的。
而现在,张凡所说的东西,完全就跟其他无关,这么一来,就连冯宝本人也困惑了。
实际上冯宝本来就是对张凡到底是知不知道这里面什么事情表示怀疑,只不过是昨天梁超的出行,实在是赶在了这个最不好,最容易让他怀疑的实际,他才会如此多疑的。
这也是为何今天,冯宝没有像往常那样,稍稍听到一点风声就派出大批人马去查探,而是找了新投靠自己的几个墙头草去试探试探的原因。不光是因为冯宝觉得此时的张凡已经不是自己可以轻易动的了,更多的是他的不确定。
而现在,将张凡拖在宫中两个时辰的想法,实际上也不是冯宝事先就打算好的。他刚才在早朝上左思右想了好久,觉得与其这么猜测还不如实际调查一番的话,所以才会临时出了这么个主意。而且,这么一来,也能够试探试探张凡,如果他这时候要是有什么举动的话,冯宝也就明白了。
可是现在,冯宝又迷惑了。张凡是一点经筵之外的事情都没有提及,这让冯宝不由得极为困惑。难道说张凡,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可见冯宝的多疑到了一种什么地步,即便是如今的状况,他却还是不肯相信张凡。这可能也是一把双刃剑吧。在很多时候,这种坚持不懈的怀疑,的确是能够帮冯宝不少的忙,让很多针对他的事情,或者是他所关注的事情化为平安。当然这种怀疑也不都是好事,有的时候,明明是自己这边的人,却也是会因为他的这种怀疑而被肃清。更何况,不要提将来或许会有人利用冯宝的这一点来对付他。最起码的一点,如今的张凡就已经掌握到了这个讯息。
所以说,人,有的时候很奇妙。冯宝在当今的朝廷当中,学识能够名列前茅,政治手腕也是相当丰厚,而聪明才智更是不在话下。可是再聪明的人,也是很难看得清楚自己的的短处的,冯宝也不例外。
当然,这件事情什么时候才会给冯宝带来沉痛的打击,现在还说不住,不过种子已经埋下,只等它开花结果,再在一个适当的实际采摘就可以了。
“就是这些了。”此时,张居正的话也快要说完了,“其余的事情,就是按照平日里你给陛下讲课一般了。如今,我已经说到了《中庸》九经的敬重大臣那里,想来这一篇,你去说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如此,我明白了,多谢老师提点。”张凡点头表示感谢,随即又追加的一句,“对了老师,我马上就要去为陛下讲经,却是无法回家了,还望老师向我的属下说一声,让他替我向家中传个话。”
“这个自然没问题,你说吧。”张居正一听,便是知道,总算是说到自己所关心的正题了,不由得是神色一震,却赶紧又恢复之前的平静,怕冯宝看出来什么。
甚至于,张居正对于此事的担心,让他即便是如才,还是装作一副不经意的模样,转头看了看冯宝,见他没有什么动静,甚至连眼神都在游离四周,这才是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