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载,交代你的事情忙得怎么样了?”看到邓艾,马谡压低嗓子问道。
“放心吧左司马,所有的隔离带已经弄好了!”邓艾答道。为了不被敌人发现,邓艾他们也是入夜之后才开始搞隔离带的。花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总算是把大营周围方圆数里的草木给割去了。
“如此便好,传令,放火烧山!”马谡想了想之后,立即下令道。他这一声令下,数十架霹雳车全部发动,一个个燃烧弹在黑暗中向着预定的位置飞去。黑暗之中马谡看不清楚,但是还是能够隐约看到,这些油罐子都已经飞到了半山腰。
“放火箭!”几轮燃烧弹shè出之后,马谡又是下令道。这一声令下,数百支火箭划破长空,也将他们暴露了出来。山上的守军显然也是看到这一幕,一个个的大声叫嚷起来,想来是提防敌人即刻攻山。要是这一轮的火箭不能引燃大火的话,那么这一次的烧山多半是半途而废了。患得患失之余。马谡只觉得这些火箭飞得真是够慢的,似乎过了很久才落到了山上。
但是这些火箭落到山上的一瞬间,冲天的火光就照亮了漆黑的夜空,整个半山腰更是完全成为了一片火海。这一来,也彻底地将山上的守军给弄得手忙脚乱了。纵然他们有心想要灭火,但是山上并无太多的泉水,如何能够扑灭这势同燎原一般的大火?一时间只听得山上惨叫连连。夹杂着烟火之气,让人几yù作呕。
这不是马谡第一次打仗,但是这般火烧荒山还是第一次。想想自己多年之前还是一个为了无所事事的军校大学生。几年之后工作是有了,却是这样一个充满血腥的工作,而且还是在两千年前。想起来还真是世事无常。只是如果让诸葛亮知道他这么做的话,肯定会又要说什么有伤天和了。
有伤就有伤吧,这个时候不残忍不行了!马谡给自己安慰道。像这样草木茂盛的山峰,又是在草木枯黄的深秋时节,一旦起火根本是避无可避。借着夜里强劲的东北风,大火迅速蔓延开来,覆盖了被面的山麓后,又转向南面的麓。虽然山上的占族士兵拼命拍打火苗,想要扼制火势。但大火的蔓延速度实在太快。灼人的火焰很快将一个又一个的占族军士吞噬了。痛苦的哀号声此起彼伏,恐怖的火人站起又倒下。并不停地在地上翻滚,一股股恶心地肉焦味充斥在空气之中。
由于不少树木尚未完全枯黄,青翠的它们在燃烧时,散发出一阵阵强烈的浓烟。这些浓烟是比之烈火毫不逊sè的“杀手”,痛苦地咳嗽声很快为这烈火地狱平添几分恐怖。许多人都是被浓烟呛晕过去之后。这才倒在了地上被火吞噬了。
“陛下,陛下,汉狗放火烧山,已经往这边烧过来了!”被烧得晕头转向的一些占族军将官,不得不向他们的首领阮福贵禀报道。
“什么,烧山。巡夜的士卒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让他们烧山了,还不快给我扑灭!”阮福贵气急败坏地道,他还当敌人是悄悄潜伏上山放火的。
“不行的陛下,火势太大了,已经扑不灭了!”这人哭丧着脸道。阮福贵闻言大惊,火光照耀下,脸上表情连续变幻了几下,终于是咬牙道:“快,快,快下山,下山去见他们的大将,就说我们投降了!”
在阮福贵父子的带领下,数百名占族残兵败将狼奔豸突一般下山。但是就在他们顺着山道走下山不过百余步,顿时就被奉命堵截的关兴张苞给堵上了。
“给我放箭!”看到数十名狼狈不堪地敌人就这么奔来了,兴奋至极的张苞不等关兴开口就是一声令下,顿时无情的羽箭如雨点般落下,瞬间就撂倒了数十人。刚离火厄又遭箭雨,这一来这些占族军更是惨叫连连。
“降了,降了,不要shè,不要shè!” 阮福贵带头,其余所有人都是不顾一切地狂吼道,恳求对方停止攻击。听他们这么一喊,张苞示意他们暂时停止,随即神气活现地道:“既然投降,还不给我跪下!”
眼看箭雨果真停止,阮福贵立即双膝跪地,以膝盖移动过去,泪涕齐下地哭求道:“将军饶命,小人知罪了,小人知罪了!” 看他这个贪生怕死的样子,周围的汉军看了之后都是一阵鄙视。不想就在这时,阮福贵突然从自己的高帮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然后一跃而起向张苞扑来,意图一举制住他以脱身。
事起仓促,张苞压根就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癞皮狗一般的阮福贵,居然还会有胆量给自己来这一手,意外之余竟然是不会移动了。眼看就要白刃加身,就在这时一旁的柄大刀砍来,正中阮福贵胸口,这位占婆国皇帝顿时一刀两断惨死。
“兴国,你没事吧!”出手相救的正是关兴,张苞这时才回过神来,有些后怕地道:“我没事……我没事……”心情激荡之余,却是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全部格杀!”确定张苞无恙之后,关兴再度下令道。话音刚落,近千支羽箭激飞而出,将那两百多占族军士无情地覆盖。伴随着一场大火,占族人列土封疆的野心,也是彻底地灰飞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