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里来的汉人蛮子,有好几千人,从后山翻了进城。城内的汉人和他们一起作乱,守军抵挡不住,现在城里到处都是汉人在杀我们占族人,就剩下我们这几个人跑进来了!”这人哭丧着脸道。
“后山?”阮文这次真的是晕过去了。交趾城乃是依山而建,后山构成了城池的一道天然屏障。但是阮文太过信任这道屏障,居然压根就没派人去驻守。结果马谡在确认那里没有守军之后,立即派邓艾率领一支两千人的jīng锐部队偷袭杀了过去。而且这支部队也不是一般的部队,而是大汉的无当飞军。这些人出身山区,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用来偷袭乌合之众驻守的交趾城,简直是大材小用,阮文一介土包子,收下这些乌合之众,如何能与这大汉jīng兵相抗衡?加上城内的汉人饱受欺压。现在一看汉军来了。立即响应,没多久就被占据了城池。
此时阮文悠悠醒转,眼看场中野战占不到便宜,自家后路又被断了,也是束手无策。好在他还算有一丝头脑,知道再不当机立断,怕是真的要全部交代在这里了。一咬牙之后,阮文下令道:“随我撤往rì南郡,等待父王援兵到来!”
rì南郡乃是占族人势力最为庞大的一郡,而且山川险峻可以据守。至此阮文已经对自己平定对手不抱指望了,而是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老爹及时回军。当下阮文率领亲卫军往南边撤去,主帅这么一逃,原本就落在下风的占族军顿时更加溃不成军。在汉军肆意疯狂的杀戮下,死伤惨重。直至傍晚战事停歇,一打扫战场这才现,自己的损失实在是微乎其微,出战的两万占族军队,已经基本上都被歼灭或者俘虏,估计有命跟阮文一起逃到rì南郡的,绝对不会超过三千人。
等马谡进入交趾城的时候,城内兀自是乱糟糟的一片混乱。交趾城乃是昔rì昔rì交趾太守士燮的治所所在地,城池宽大居民众多。要不是邓艾奇袭的话,交趾城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人平定了。眼下汉人和占族人大规模的混战虽然已经平息下来了,但是双方积怨极深,小规模的战乱还是存在的。马谡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算勉强把局面给稳定了下来。
当然了,这种稳定也只是暂时的。交趾一战的消息,经由一些侥幸逃得一死的占族士卒之口,很快就传到了郁林郡阮福贵那里。后者听闻自己在外征战,老巢居然是一战就叫人给端了,这一来顿时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速速撤军!”意识到继续再在这里纠缠下去并非明智之举。尽管心中千般不愿,阮福贵还是不得不立即撤军回交趾。不过他还是两手准备,半路上又派了一个使者去见马谡,希望能够和平解决交州的事务。
“我家陛下愿称臣上贡,献质子入天朝上国。此外。以顺化为界,将婆罗国的国土一半让于天朝!”看到马谡之后。这名阮福贵派来的使者谦卑地道。
面对这异想天开,却又无耻之极的要求,马谡真想再把他也给宰了。但是思虑再三之后,感觉自己还是需要有个人回去传话,当下尽量地压抑住自己的怒气冷笑道:“你给我回去告诉阮福贵,这世上只有rì南郡,从无占婆国!阮福贵若是不想死的话,立即给我无条件投降,本人前往长安听候大汉天子发落!”
顿了一顿,马谡说了一句让使者感觉浑身冰凉的话:“告诉阮福贵,不要在我面前提任何的要求!”
面对这样的要求,阮福贵就算是再贪生怕死,也实在是无法答应了。没奈何之余,阮福贵只得整顿起人马,来和马谡决一死战了。但是这一交手,阮福贵差点没吐血。阮福贵出征的时候,差不多有四万人马,除了这些天的攻防战中战死了数千,剩下的还有三万余人。而对面马谡的军队总共加起来,也就两万余人的样子。加上这里又是交州,自己的地盘,因此阮福贵还是很有信心打赢这一战的。
但是开战之后,阮福贵才发现自己错得很离谱,几乎是从一开始,局势就在对方牢牢地掌控之中。阮福贵虽然号称有四万大军,但是这些大军之中不乏十岁上下的孩童和六、七十岁的老翁。这样的军队,如何能和对方的大汉雄师相抗衡呢?在交战之后不到多时,对方只是一个连环锋矢阵,就把自己的阵型给彻底冲垮了,随后自己的军马在对方的冲杀之下,更是丝毫组织不起抵抗来,支撑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开始溃不成军了。而在他撤军之后,交州刺史吕岱率军随后追击,双方在交趾城下夹击阮福贵,这一来婆罗国的大军更是溃不成军。
经此一败,阮福贵彻底地元气大伤,神马开山立国、独霸岭南的雄心壮志更是完全丢掉了九霄云外,只能率领残余部队逃回交趾郡。马谡自然不会任由他们这么逃脱,当下和吕岱合并一处,继续往南追击,准备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