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备这么发问,李严斟酌了一下言辞,这才神情凝重地道:“此番平定占族之人叛乱,所难者有三。其一,先前占族汉族之间虽有矛盾,但是由于占族是一盘散沙,因此我等自可从中取事。可是从现如今看来,阮氏的阮福贵多半已经是一统占族各部,就算没有一统全部,至少也是整合了大部。如此一来,想要平定此番的占族之乱,就要颇费周章了!”顿了一顿,李严又道:“其二,这些占族之人素来是欺软怕硬,我军若以大军进剿,战胜了还自罢了,就算战败了,他们一时间臣服下来,rì后一旦有机可趁,还会再度背反;其三,九真、rì南、交趾三郡地形复杂,山地横行,又有瘴气为患。这些占族之人熟悉地形,一旦他们蜷缩深山,大军也就很难进剿了。凡此种种,此番剿灭占族之乱,并非易事啊!”
李严所说的这三点,以刘备的见识,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关键所在。和先前的山越以及南中不同,后两者虽然也不服朝廷的统治,但是归根结底也就是官逼民反罢了,救他们自己本身而言,也不见得有什么野心。占族人则不然。他们自始自终都没有把自己当做大汉之人,他们和汉人之间的冲突,已经不是简单的利益冲突或者民族冲突,同时也是为了获取自身的政治话语权。
敌人的棘手。也让刘备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当下第二天朝会的时候,就把这件事情给提了出来。听闻南疆居然是有人叛变,一众朝臣都是颇觉意外,一时间也不禁有些哗然。意外之后,也有人从中看到了希望,马谡就是其中之一。
“陛下,如今这些占族之人如今既然叛乱,那自然是要进剿的。否则交州一州斗将为之不稳。如今中原之地苦战多年,民生凋敝以致十室九空,若是将他们击败之后,大量迁移来中原腹地。打散居住,如此一来岂非一举两得?”不需要考虑太多,马谡立即就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要说这越南和高丽一样,都挺惹人烦的。华夏民族延续数千年,他们每隔个几十年。或者上百年,就要不安分一次。马谡回忆起前世看的一些史,记得差不多也就是从三国时期,越南才开始形成气候的。现在自己来了。最好将这股势力扼杀在萌芽之中,省得后世之人还要被这些小瘪三烦死。就算不行的话。至少也要狠狠地把他们揍一顿。曹cāo进击三韩,曹丕进击扶余、且沃诸国。着实都是捞了一大笔好处,据说曹丕他自己还趁势弄了两个高句丽的侍妾。只是这次来惹自己的是越南,这些地方大部分地处亚热带,rì照时间比较长,女人多是以皮肤黑黄为美,搞得人看了之后,都免不了要大倒胃口。
越南,棒子,鬼子,这是中国人最讨厌的三个民族。鬼子远隔重洋,实在是太远了。在自己研制出可靠的海船之前,是没办法前去征讨小rì本的。至于高丽棒子,他们已经被曹cāo给揍了一顿。将来要真是一统天下了,自己也要去火上浇油。现在越南近在咫尺不说,而且他还惹到自己的头上来了,要是再不揍他们一顿,实在是对不起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啊!
马谡这般急吼吼的样子,事实上倒也不出乎众人的意料。前年他居然把匈奴和鲜卑几大部族全数灭族,现在他就算是把占族人金属屠戮,也不会有人感到奇怪的。不过相比较他一次的激进,却是有人提出了疑问,当下张昭便是忍不住开口反驳道:“左司马之言虽然有理,但是占族之人多达数十万,若是大量迁移过来中原之地,实在是颇为费时。再者完成迁移之后,交州民生也就因此荒废了啊!”
张昭考虑的问题不可谓没有道理,但是有些情况他还是不知道的。听他这么一说,马谡也是解释道:“这些占族人素来是欺软怕硬,你若稍微示弱了,他们就无所顾忌。纵然是现在被你一时打败,rì后一有机会还会再反。只有将他们彻底打败了,断绝了他们的根基,这才能断绝占族人反叛的心思。!”
“左司马言之有理,这些占族人欺软怕硬,除此之外却是再无良法!”李严也是赞同道,只是他心里不免有些奇怪,马谡并没有去过交州,怎么对交州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是自己儿子告诉他的?
张昭对此自然不能认同,正准备继续分辨,这时还是由诸葛亮来做了最后的总结,当下开口道:“幼常所言不无道理,但是张公所言也不可不虑。以微臣之见,如今剿灭交州叛乱势在必行,在事成之后,将占族人大半迁移过来之后,再将南中和各处的屯田兵调拨过去一部分,这样交州民生也可尽速恢复!”
诸葛亮作了总结xìng的发言,其余众人想来想去,也提不出更好的建议了。刘禅也觉得这么做是最妥善的对策了,当下和一旁的刘备简单交流了下,看了看一应的群臣却是开口问道:“未知何人愿统兵,前往交州平定叛乱?”
这话一说出口,满朝文武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集中在了马谡的身上。原因无它,刚才喊打喊杀的是你老兄,现在真的要打要杀了,你不上谁上?马谡也感觉当仁不让,当下也是开口主动请缨道:“微臣不才,愿领一支军马,平定交州!”
对于马谡的主动请缨,刘禅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不过想了一想之后,却是又开口道:“左司马要去亦无不可,只是左司马虽然足智多谋,终究是文官,却并非征战沙场的勇将,何人愿与左司马同去,平定交州?”
刘禅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人主动出列道:“前番北伐,臣因卧病在床未能随军出征。今番愿去交州平定叛乱,以报陛下和大王的知遇之恩!”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镇南将军魏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