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的酒量乃是当世一等一的好手,如今虽然年近半百,但还是非寻常人可比。除了他之外,庞德也是号称西凉酒神。相比之下,这些鲜卑首领的酒量可就差得太多了。喝了半晌之后,拓跋渊和慕容拓还稍微好一点。轲比能说话的舌头就有些发大了,只不过他自己没有注意到罢了。
眼看形势差不多了,马谡也是不动声sè地端起酒杯问道:“三位首领啊,我有一事不明。还请三位实言相告啊!”
轲比能早已经喝得醉眼迷离了,当下含糊其辞地道:“军……军师请讲!”难得他已经是醉得快趴下了,居然还记得马谡是军师。
马谡端起手里的酒杯,若无其事地道:“话说这次刘豹前来掳劫,你们怎么没有和他一起来呢?”
轲比能闻言不假思索,大着舌头道:“我们……我们不急。等伟大的鲜卑部落再次壮大的时候,我……我一定要抢光中原所有的金钱和美女!”
他这话一出口,一旁的拓跋渊和慕容拓就知道遭了。而张飞、马超、庞德等人全都是放下了酒杯。杀气腾腾地看着他们,室内的温度一时间似乎是下降到了冰点。轲比能也觉察出了异样,会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顿时感觉一阵冷汗冒了出来。连忙离席跪地道:“小人一时酒后失言,请大人饶命,请大人饶命!”拓跋渊和慕容拓也不傻,连忙上前一起跪倒在前。
“哼!”马谡哼了一声,转过头对张飞道:“三将军。此事你看如何?”
“没什么好客气的了!”张飞放下酒杯,一股杀气自他体内喷薄而出。轲比能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但是事到临头懊悔迟,当下眼珠子一转。忽然是一个后退抓起身旁的拓跋渊和慕容拓,把他们推向张飞。随即扭头就跑。情急之下身手矫捷,居然半点都不像是喝醉了酒的样子。
不想轲比能刚转过头来。就感觉一只犹如铁钳一般的大手,顺势揪住自己的衣领,接着心口一凉,低头一看只看到一截剑头从自己胸口露出来,随即脑袋一歪死在了当地。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刹那,他似乎看到了拓跋渊和慕容拓也被杀了。
而此时在距离富平县十里的鲜卑军大营之中,狂欢的将士们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的逼近。一阵阵的烤羊肉的香味随风飘荡。大营中的鲜卑战士们,一个个都是醉眼朦胧,大喊大叫,如同疯子一般。他们有的在摔交;有的在斗酒;也有的在吃肉,人人都在干着自己的事情,就是无人注意到他们已经渐渐被包围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他们在上次大战战败逃跑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携带太多的食物,一直是在极度饥饿的环境下勉强度rì。现在有这些鲜美的羊肉和香醇可口的烈酒当前,他们怎能不被美食给诱惑。一个个都生怕自己吃亏,三五成群的坐在篝火旁喝酒,吃肉,生怕自己吃得少了。
黑暗之中,百余辆大车被推到他们大营的左近。这些狂欢中的鲜卑士卒不知道的是,汉人之所以要他们在这片地方扎营,纯是因为这里周围草木繁盛,动手的时候方便一些。果然在士卒们将车上的火硝、硫磺洒在地上之后,一支火把轻轻地扔下去。顿时整个鲜卑大营都被笼罩在烈火之中!
骤然间四面火起,这些鲜卑战士有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怎料四周的已经被刘备军团团围住,无一缝隙可以逃窜。偶尔有几个逃出火海的,却被密集的箭雨送回了老家,整个过程可以说是一边倒的大屠杀。
到了次rì清晨,鲜卑大营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白地,烧焦的尸体交错一地,浓郁的焦臭味在空中飘荡。为了避免引发瘟疫,马谡下令将这些骨灰尽速掩埋,也不知道有了这么多的肥料,明年开chūn这里的水草会不会特别地茂盛。
是役,入侵北地郡的五万鲜卑族战士,自族长轲比能、拓跋渊、慕容拓一下所有人,几乎都被马谡屠杀了个一干二静,只有少数由于受伤或者其他原因没有赶到指定地点集合的鲜卑人,才侥幸地逃过了一劫。消息传出之后,无论汉胡都是一片哗然。综观数百年来,鲜卑族从来未尝如此惨败,自此北疆之人视马谡为杀神,数十年内不敢再犯雍凉半步。
另一方面,马谡的疯狂行为,也为他自己招来了一些麻烦。以太傅许靖为首的一大批清流名士,联名上刘备,要他严惩马谡这杀人狂魔。一时间杀气腾腾气势汹汹,也让马谡不免站上了风口浪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