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自然不知道,魏延在接管郿县之后,就一直不敢大意。在经过仔细的勘察之后,魏延这一天接到禀报,说是郿县城中几眼井水突然出现异常,顿时知道有人在地底下搞文章。因此派人细细查访。终于发现城西这个废弃的院落有些古怪,因此早就在这里等着,准备给曹仁来个将计就计。这一下果然有用,自己一人不死,就让千余曹军熏杀在地道之中,当真是让曹仁无可奈何。
“该死的魏延,老子饶不了你!”曹仁气得七窍生烟,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来报,说是有紧急军情告之。曹仁也没当回事,直接下令来人进来禀报。
不多时一名小校飞奔入账。跪伏在地颤声道:“启禀将军,贼军前rì突袭潼关得手,请将军速做定度!”声音还在发颤,显然为这个消息而震撼。
“什么?”曹仁闻言大吃一惊。一旁的副将郭淮闻言已经是怒道:“休得胡言,我等和刘备一直在此对峙。潼关城防固若金汤,贼军如何能攻破?贼军又是从哪里来的?怎么可能出现在潼关?是不是你们斥候营胡言乱语,搅乱军心?”
“将军,小的哪敢如此啊,潼关真的是已经失守了,小人扮作百姓前去探听军情,亲眼看到潼关的旗号换成了张飞,就连他本人都在关上。而且还有不少潼关原先的守军,都被赶了出来。马上就要到这里了!”这么小校苦着脸道。
“有这种事?”曹仁和郭淮闻言不禁面面相觑。“刘备最近一直在和我们对峙,可知这些敌军是从哪里来的?”曹仁有些纳闷地问道。
“他们盘查很严,小的也不太清楚。不过据从逃散的兄弟们的口中打听,他们好像是从蓝田县那里杀过来的!”小校苦着脸接口道。
蓝田县?!曹仁闻言直感觉一盆冷水从头浇了下来,拿着地图看了一下之后,曹仁忽然怒不可遏地道:“敌人怎么会从蓝田过来,武关、商县、青泥隘口,这么多的雄关险隘,难道都是摆设吗?朱灵,夏侯楙他们。难道都已经投降了?”
郭淮也对这样的结局感觉很窝心,盯着地图看了半晌,忽然一拍脑袋道:“曹将军,我明白了,他们多半是从武关河里来的!”
“什么。武关河?”曹仁闻言愕然地看着郭淮。后者沉重地点了点头,这才叹了口气开口道:“以末将之见。朱将军他们自然不会玩忽职守,武关等地又都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雄关,荆州军纵然是破关而入,也非仓促间可行。因此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走的根本就不是陆路,而是水路。这几rì暴雨连连,想来他们就是藉此瞒过了我军的细作,走水路突袭武关!”
“他们竟然这么大胆,走武关河逆流而上!”曹仁闻言愕然,他可是曾经巡视过武关,也见识过武关河那湍急的水流。在暴雨天里,在这样的河道中逆流而上,在他看来简直和找死没两样了。
“荆州军水师jīng锐,武关河又是毗邻丹水,想来关云长出此险计,就是为了扭转局势!”郭淮叹道。说到这里,郭淮自己也不由暗自轻叹了口气。原本曹cāo也曾组建过一支规模庞大的水军,雄心勃勃想要在南下平定刘备和孙权时,以此来压制对手的水军。然而,残酷的事实却告诉了曹cāo,并非有人有船就能被称为水军。看似强大的曹军水师,在赤壁之战中却是一败涂地。后来蔡瑁病逝,深受打击的曹cāo,不得不放弃了劳民伤财的筹建水军计划。
幸运地是,由于北方的河流较少,因此敌人的水军也没有办法北上逞威。但是凡事都是有一体两面,时rì一长,曹军对敌人水军的防御也变得松懈下来。即便是郭淮,事先也没有想到荆州军会从武关河奇袭关中。现在得到了消息,他虽然立即反应了过来,却已经是是为时晚矣了。
“伯济,依你之见,眼下局势该当如何呢?”曹仁已经是被这一个突如其来的打击给弄得焦头烂额,不得已只得向郭淮讨教了。后者低头沉思了半晌,这才有些谨慎地开口道:“如今我军后路被断,长此以往粮草必然不济。当务之急还是要夺回潼关,又不能泄露了消息,以免影响军心。眼下继续强攻郿县不是明智之举,依我之见,还是尽早整顿人马,回军攻打夺还潼关。再让徐公明回军,以他的骑军牵制住魏延!我们和夏侯将军联手,并力夺还潼关!”
徐晃在槐里,曹仁却是在郿县,后者距离潼关的路程,只有后者的一半都不到,因此郭淮才提出这么个建议。魏延所部的守军基本上都是步兵,因此徐晃的那万余骑军足以牵制住他们,郭淮的这个建议勉强还算是可行。
曹仁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正准备按照郭淮所说的执行,就在这时帐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曹将军在吗,徐晃求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