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兵之后行走了大约五里,伏兵如期而至。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阻拦了一下,曹洪的坐骑一声悲鸣之后倒在地上,把曹洪给狼狈地摔了出去。而就在倒下之后的一瞬间,无巧不巧正是肩膀着地,正好上次的伤口迸发了出来,这一下当真是痛入骨髓。遭此厄运的不止是曹洪一个人,他麾下的是士卒们也是一个个的被抛下马来。一时间哀嚎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到底是什么玩意儿,难道是绊马索?”曹洪脑海中刚刚闪过这样的一个念头,就在这时士卒们拿来火把,凑着火光往地上一看,也让曹洪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见地上密密麻麻步着的,是一些奇形怪状的网状物。这些网状物似乎都是铁制的。一个个的大约有碗口大小的铁筒。然后用铁链连在一起,似乎是一个个巨大的蜂窝,横七竖八地撒在大道之上。
不要小看了这些蜂窝,望路上那么一埋,战马的马蹄子一落上去,立马整条马小腿就陷进一个铁筒里面,然后随之拉扯之下,整匹战马立即就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更要命的是,这些铁筒的边缘都被磨得极为锋利。一旦倒下的人落在这些铁筒上,皮开肉绽是免不了的了。运气不好脖子碰到了,直接割破了就。
“曹将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看到这一幕。和曹洪一起率军追击的校尉张南已经是为之抓狂了。曹洪运气不错,虽然被摔下马来,但是并没有被这些铁筒割伤。但是张南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他刚才摔下马来的时候,大腿和胳膊都是正好压在了两个铁筒上面,顿时犹如盖章一般狠狠地印出来两个伤口,此刻鲜血兀自流个不停。这厮也正是个浑人,不等包扎伤口完毕,就在这里问话了。
听了张南的话,曹洪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自然不知道,为了鼓捣出这个连环绊马扣,马谡可是着实耗费了一番心血。别的不说,一开始那些铁条和铁筒以这个时代的冶铁技术,可是不太容易弄出来的,只有熟练的铁匠才能打造出来,而且是非常地耗时耗力。要不是自己设计出了合适的模具,根本就没办法实行大批量生产。这东西大白天的时候安置在路上,自然是会被人看见,但是半夜之中只要稍加一些浮土掩埋。就足以让骑军防不胜防。
“张南,快快通知后军止步,等把这些东西都给排除掉了,再作打算!”曹洪虽然心急如焚,但是也知道在这些东西的挡道之下。继续冲锋无异于是自寻死路,还是等先把它们排除掉再说。
“诺!”张南答应了一声。正准备去传令,就在这时忽然身子一阵抽搐,接着似乎是失去了力气一般,整个人抖抖索索地倒了下来。
“张南,你怎么了?”曹洪大感意外,连忙一把将张南拉起来。就着一旁的火把的火光,曹洪愕然发现,张南的嘴唇和脸sè,都已经呈现出异常的青sè。
“曹将军……有……有毒!”张南的表情有说不出来的恐惧,但随即他的表情凝固了。曹洪愣愣地一松手,张南的身体就直楞楞地倒了下去,再无声息。
“不好,有毒,大家不要乱,快快退开!”曹洪大声呼喝道。事实证明,这些锋利的圆筒边缘还是涂抹了毒药的,一旦被划破十有**都要送命。敌人实在是太狡猾,也太恶毒了。曹洪思及与此,忍不住感到一阵寒气直冲自己的脑门。
大队的骑军前行,岂是说停就停的?前军虽然知道去不得,但是后军却还是一路向前,因此不少人甚至是被自己的同袍给硬生生挤推上了前,然后狼狈不堪地倒下。比及稍微稳定住局势,已经是半晌过去了。看着地上一个个脸sè青黑的死尸,曹洪当真是怒不可遏。但是怒归怒,曹洪此刻也是忍不住心中犯疑:怎么耽搁了这么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徐晃都没来接应自己?
曹洪不知道的是,徐晃此刻也遇到麻烦了。在和曹洪分兵前行之后,徐晃并没有放松jǐng惕。他自是率军在前面探路,同时派人通知在后压阵的夏侯廉以及中军的曹彰,提醒他们一声,让他们注意动向,不要被敌军突袭。
徐晃不知道的是,夏侯廉并没有把他的话太当回事,反而认为徐晃有些过于谨慎。黑夜之中敌军的奔袭固然可怕,但却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轰如雷鸣般地脚步声。当万人以上的步卒突袭时,这脚步声就很可观了。若是换成骑军的话,只要1000余铁骑一起疾驰,所发出的马蹄声,两三里外就能听到。
以自己麾下士卒的jīng锐,有这样的时间来预jǐng,足够大军列阵迎敌了。因此夏侯廉满不在乎地传令后军全速跟上徐晃的前军行进,夏侯廉本人甚至非常轻松地一边走,一边还在马背上打着哈欠。
继续前行了三四里,也就是离宛城还有差不多10里开外的时候。依旧是一切如常,并没有任何异常的事情发生,甚至就连徐晃本人,都认为有可能是自己过于敏感谨慎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敌人的突袭却是不期而至。
“敌袭……敌袭——啊!”大军的西边,气急败坏的斥候一边扯着嗓子叫唤着,一边往夏侯廉这里奔来。但是没等到他回归组织,就被人一箭穿心了。在倒下的斥候的身后,夏侯廉愕然发现,一大片yīn影正迅速地往自己这边靠拢过来。
而与此同时,却没有任何预jǐng的时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