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马谡的见解,马超也认同,不过随即又是皱眉道:“话虽如此,但是杨阜狗贼是绝不会投降的,如之奈何?”
“呵呵,那我们就要联合中立的,孤立那个铁杆的。接下来,咱们就给他们添把火!”马谡嘿嘿笑道,随即又是吩咐下去,让士卒们听令行事不提。
当天晚上,冀城巡夜的守军正自注意敌军的动向,就在这时忽然城下一阵喧哗。数十台稀奇古怪的机器被敌军抬了出来,一直推到护城河边上才停下。守军莫名其妙,不知道敌军准备干什么。
“不好,是霹雳车!”一个参加了上次散关攻防战的士卒突然脸sè大变。骇然开口道。事实上,他还是认错了,这种经过诸葛亮和马谡等人加工改进的投石机,论杀伤力比起刘晔那半吊子霹雳车,强了不止一点点半点。这次马超兵出祁山,马谡看道路虽然绕的比较远,但还算是比较平坦,因此随军也携带了几十架最新式的投石机。无论是shè程还算jīng准度,比起之前张飞在散关所用的那些,都有了明显的提高。而现在,就是这些东西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数十台投石机一通轰砸。飞舞的石块顿时把整个冀城城头化作人间炼狱。马谡和马超索xìng是以战代练,让麾下的各部士卒,无一例外地轮流演练了一番攻城的战术。弓箭手的攻城“云阵”、投石机的点shè和覆盖shè击、架云梯攻城、冲车撞击,到最后黎明时分,就是各部的协调作战。虽然没怎么派人直接攻城。但是也给守军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
这一夜对于攻城军队来说,是痛快淋漓的一夜。他们把自己所学的东西全部使了出来,大大地露脸了一番。而对守军来说,却是无比的痛苦煎熬。伤亡还是其次。心理上的强大压力更为要命。那铺天盖地的箭雨,犹如雷霆万均的投石机齐shè。都让这些士卒苦不堪言。无数同伴被shè成了豪猪,被砸成了肉酱。那脑浆崩裂、残肢横飞的惨烈的景象,让为数不少的守军士卒心理崩溃。
到了凌晨时分,数以千计的羽箭突然被shè入城中。等到士卒们看到这些羽箭之后,却愕然发现只有箭枝没有箭头,并且无一例外的是,每支箭上都绑着一封马谡起草的《告冀城百姓书》,书中马超声称自己此番前来,只为和杨阜了结私怨,与冀城百姓无关。如果城中官民能够放弃抵抗,开城投降的话,则吏者官职如旧,民者分毫不动。此外,对于大家身不由己的处境,马超表示自己也能够理解,因此谁要是有心投降,却无法出城的话,只要城破之rì尽数藏匿于家中,自己保证秋毫无犯,但不得收留顽抗之敌。此外,马超不止是鼓励城中将官军民出降,而且称若能擒拿杨阜者,可受重赏。一时间,冀城更是鸡飞狗走,人心惶惶。
如此一来,在这样的连番攻势下,杨阜不可避免地成为了冀城人民共同的阶级敌人,加上杨阜本人就不是那么爱护百姓的人,所以他的名声很快就臭了。到了第三天,每天敌军攻城的时候,都会有一些守军士卒藏匿在家中,不肯上城去驻防。对于这样的情形,杨阜无奈之余,也只能选择最为有效的手段——杀。这样虽然能够在短时间内解决了表面上的问题,但是水面底下的暗流却是越发汹涌。
面对这等乱糟糟的情形,韦康和苏则等人都已经是不抱指望了,数次有意要献城投降,却都被杨阜阻拦。杨阜一边以夏侯渊援军将至鼓舞士气,一边拼死坚守城池。不想事情发展到了第五天,马谡和马超突然一反常态,从四面八方突然全面展开攻城。让守城军措手不及,却又手足无措,不知该重点防守那一边。一时间城池固然风雨飘摇,人心更是惶恐无比。杨阜无奈,只能亲自和姜叙一起登上城头,准备稳定住局势,等夏侯渊的援军到来再说。
“不要逃,不准撤!”南城的城头处处,在涌动的人流中,姜叙挥舞着手里的长剑,砍杀了一个又一个的逃兵,声嘶力竭地狂吼道,“夏侯将军的援军马上就要到了,我们可以击破敌军,谁逃谁就要被军法从事的!”
姜叙自己心里很清楚,作为杀了马超全家的人,自己就算是投降,也没有好果子吃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当下又是一剑砍下。
不想那名曹兵并不愿像前面几名同伴那样,成为姜叙剑下的冤魂。在求生的念头趋势下,他举盾挺刀展开了反击。
没有料到居然还会有人反抗自己,加上对方的力道还不小。姜叙促不及防之下,身体失去平衡,一跤跌倒在地。不待他爬起,几双脚已经踏了上去,一心逃命的士卒们,根本顾不上自己脚下被踩的是谁。姜叙只来得及发出几声急促的惨叫,随即渐渐就不动了。在他身后,无数的敌军已经爬上了城头,往内城杀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