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开始驱散夏rì的薄雾时,马谡的20000大军也已经完成了对7000名曹军的聚歼。这些刚刚泅渡过江的曹军,体力消耗极大,很多人甚至还没来得及把衣甲穿好,又是猝然间遭袭,一下子就陷入了混乱之中。任凭曹休怎么指挥,都无法组织起像样的进攻,大败而特败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整个战斗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就以刘军的全面胜利告终。
大约7000名跟随曹休一起渡过河的曹军,除了聊聊数十人逃走,其余的都是被俘或者歼灭。当然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们就算现在逃过一劫,也未必能真的完全逃走,万一不小心绕到深山里面去,那真是思路一条了。
“快走!”垂头丧气的曹军俘虏被川军押走,在他们身侧,马谡看了看一杆刚刚送来的军旗,不禁稍稍皱起了眉头。这杆正是曹真的军旗,但是曹真却是没有随它一起被自己擒获,美中不足啊。
“你是曹真的亲兵,那曹真呢?”看了看。 眼前一名胆战心惊的士卒,马谡沉声问道。这名士卒早已经是肝胆俱裂,闻言结结巴巴地答道:“曹将军……曹将军本来准备和下一拨兄弟一起过河的,没想到……没想到水就来了。”
晕死,没想到就差这一点,就能够解决掉曹真了,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马谡一时间也不禁为曹真的好运气感到一丝嫉妒。在预判到曹真要渡垫江。马谡立即下令在上游堵塞河道蓄水。等到下游人声鼎沸渡河之际,就立即开闸放水。只要曹真被俘,或者被汹涌的江水冲走,剩下的曹军将士们群龙无首,解决他们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现在曹真逃过一劫,看来还需要再费一些周折。
就在马谡感到有些遗憾的时候,刘封已经是走过来了,在他身后还押着一个人。看到马谡,刘封哈哈大笑道:“军师,果然和你所料的一样啊!”
“少将军。战况如何了?”马谡扭头问道。
“7000曹军基本上都被我们解决了,这小家伙浑身无力,击败他们也是胜之不武啊。我们击杀了2000多人,剩下的无力再战。全都投降了,不过我们也死伤了1000多人,真是有点没想到啊!”刘封略带遗憾地道,随即转头示意把身后的人押上来道:“这厮就是曹休,这次我们擒获的官职最高的就是他了。这小子着实有两下子,我和子均合力才把他打倒了!”
“曹休?”马谡也是有些一愣,跑了曹真抓了曹休,这一仗也不算亏啊。就在这时曹休已经被押了上来,“跪下!”几名刘军士兵猛压曹休的肩膀怒斥道。
曹休的模样相当狼狈,但神情却颇为桀骜。硬挺着不愿跪下。刘封见状轻哼一声,右腿飞起一脚踢出,正中曹休的小腿弯处。曹休吃不消,还是跪了。
“你就是曹休曹文烈?”马谡看了一眼这个曹休,历史上被曹cāo称为千里驹的曹文烈曹大司马,现在居然就成为自己的俘虏,这种感觉实在是很奇怪。
不想曹休却是误解了马谡的意思,闻言以为他想用自己来要挟曹cāo,当下不屑地一笑道:“正是在下,你休想以我来要挟曹将军。更休想要挟魏公!”
马谡看着这家伙一副慷慨就义的架势,一时间不禁有些好笑。摇了摇头,马谡这才开口道:“曹将军虽然是名将,但是孤军深入,早已是犯了兵家大忌。如今他身为我军瓮中之鳖。我又何必要挟他呢?”
听得瓮中之鳖四个字,早已经存了必死之心的曹休也不禁颤抖了一下。沉默了半晌,这才抬起头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渡垫江?”
“这还不明显吗?这里毕竟是益州,你们再怎么小心,也不可能瞒得过我们的耳目。那支南下佯攻成都的偏师不过2、3000人,这点人马也想突破瓦口关天险,叩击成都吗?既然不是,那么你们会去哪里呢,只有往西去了。你们大概是想经由汶山郡,前去西凉吧!”马谡无所谓地道,浑然不顾曹休已经是一脸骇然。
自以为得计的计策,居然全部落在对方的计算之中,饶是曹休xìng子还算沉得住气,一时间也不禁为之气结,jīng神都有些恍惚。深吸一口气,曹休冷笑着开口道:“你休要得意,此番丞相设计周详,任凭你们再怎么自以为是,也难免一败!”
“你是说孟获,还是说夏侯渊?孟获已经被诸葛司马击败,五万蛮军伤亡过半,现在已经是退回了南中;至于夏侯渊,他也已经在长安城下被我们击败,就连曹cāo现在都已经退回潼关了。难道你认为,他们还能来做什么吗?哦对了,听说孙权也刚刚攻破了寿chūn,张辽被迫退守徐州,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马谡嘿嘿一笑,丝毫不带半点夸张就把曹军的败绩给尽数报了上来。
“什么?”听到曹cāo的连番败绩,曹休终于忍不住勃然变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