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怒骂声像放炮似的噼里啪啦,连气都不带喘一下。
龙锦盛敛眸,将眼底的轻蔑跟怒火掩藏住,太后如此看重神宗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神宗教的弟子,而不是南沧国的太后。
不过,东凉国跟神宗教关系密切,太后身为东凉国皇室上官家的人,偏帮神宗教,也无可厚非。
“就算儿臣不想与他们为敌,现在也敌了。”龙锦盛耸耸肩,一副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的模样。
看的太后又是一阵气闷,恨铁不成钢。
“再过几天,神宗教其他三位堂主便会到达京城,到时候你在宫中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好好跟卓堂主道个歉,相信这事就会这么不了了之了。”
龙锦盛黑眸猛的一瞠,拔高了声音道:“什么,要朕跟他们道歉,母后,朕可是堂堂南沧国皇帝,怎么可能给他道歉?”
开什么玩笑,这么做置朕的颜面何存,置南沧国于何地?
“放肆,你敢顶撞哀家,别忘了,哀家能把你捧上皇位,也能让你变得什么都不是。”
太后面容紧绷,看着龙锦盛的目光,犹如闪着寒芒的利刃,充满了森冷的凌厉。
龙锦盛怔怔的看着她,凉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眼里闪烁着不甘,但在太后凛冽的注视下,最终妥协。
“是,儿臣听凭母后吩咐。”
睫毛垂下,覆盖住他眼底的寒光煜煜。
……
清冷的弦月躲进了云层。原本明亮的夜色被一片黑暗笼置,夜风吹拂,树枝摇曳,渀佛是一道道鬼魅的身影在舞动着。
远音阁后方一处僻静而又独立的小楼,一条青石子路从后院延伸到小楼的门口,花溪一身火红的罗裙,手提灯笼,款款而至。
这是一座神秘的院落,与远音阁分开独立开来,而又与远音阁紧紧相连,平日里,这座小楼是长年紧闭的,除了花溪,无人能近。
“是不是宫主又有新的吩咐?”花溪推门而入,看着立在窗外,背对着她的身影,娇笑道。
男子听到花溪的声音,淡然转身,昏黄的烛光下,是一张带了半面银制面具的男子,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如雪樱般亮泽的薄唇,尖毅的下巴似精雕细琢一般,线条完美。
天冥双手背在身后,淡淡的瞥了花溪一眼:“想要接新任务,莫非上次宫主吩咐你办的事,你办完了?”
花溪将手里的灯笼放下,轻扭着腰肢走到时天冥身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哪那么容易,老娘拼了老命收罗消息,不过都没人听过,唉,你说宫主是不是耍着我们玩呢,这世上真会有他说的东西?”如果真有,没理由来这里的客人没听说过呀,好歹他们不乏是世家官家出来的公子,不说满腹经纶,但好歹也该比他们知道的多才是啊。
天冥一个眼刀甩向花溪:“你这是在怀疑宫主,我会如实回禀宫主的。”
“噗……咳咳咳……”花溪被他那眼刀一甩本就有些呛,再一听冷漠的话,一口茶就这么从嘴里喷了出来,呛得她咳嗽连连,猛瞪了天冥几眼。
“你可不可以再无耻一点,这么对待同伴,你还有没有人性。”
天冥无视她的怒瞪,凛冽的眼中没有丝毫波动,他待花溪咳的差不多后,才道:“玄火跟风硕已经打听到了金霞猪的下落,在金墨兰的手中,七日后,金墨兰正式到达京城,他们也会在那之前赶到京城,势必要把金霞猪给抢过来。”
“金墨兰?又是神宗教的人,你大爷的,今天卓日阳把老娘的远音阁毁了大半,到时候老娘一定要狠狠的从他们身上连本金加利息给夺回来。”
花溪一听神宗教,心中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恶气又涌了上来,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将神宗教的人给挫骨扬灰了去。
“宫主说了,今天远音阁毁去的一切花费,你自己掏腰包。”天冥在花溪发泄完后,凉凉的说了一句。
花溪蓦然一怔,紧接着便暴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嚎声:“不是吧?”
天冥眉稍微挑,即使带着面具让花溪看不到,但天冥眼中的意思很显然的告诉她:是。
“天冥,你长年跟在宫主身边,是最得宫主信赖的人,你去跟宫主说说,别让人家掏腰包,行不?”花溪一条手臂攀上天冥的胳膊,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似的靠在天冥的身上,尽显柔媚的风情。
这招若用在旁人身上,即使铁汉,也要化为柔情。
只是天冥不为所动,他笔直而立,只是低头昵了花溪一眼:“你说呢?”
他,花溪,玄火跟风硕虽然不是天天呆在一块,但却是彼此了解,花溪脾气火暴而又火辣,风情万种的一面,只是她的手段而已,对别人有用,对他,没用。
话落,便见花溪一把推开他,气呼呼的一手撑在桌子上:“可恶的卓日阳,老娘这一年辛苦一年,全因他赔进去了,等着,老娘跟他没完。”
宫主也太扣门了,她管着这远音阁多不容易啊,居然也不体谅体谅她这个当下属的难处,不多给点银子鼓励鼓励她也就罢了,竟然还要从她身上榨银子,呜,她容易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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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晚上未来婆婆喊吃饭,又木有时间更了,祥自觉的蹲墙角,关小黑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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