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你不能去!”
张悟能觉得自己现在还要疯了!教官怎么会做出这种决定?好,他是教官,他是血凤的神!是他张悟能心中的神!
但是萧彩衣呢?他去东瀛干嘛?这是胡闹!
“谁敢拦我?”
萧彩衣衣襟飘飘,脸上画了点淡妆,一袭紫色长裙,将她那祸国殃民般的容颜衬托的更为高贵。
显然,她是精心打扮过的。
看着面前里三层外三层的壮汉,她神色不变,很有仪态的向前行走,她走一步,壮汉们就要退三步,没有人真的敢冒犯教官的女人。
“嫂子……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这个时候你可不能出事啊,否则教官不会安心的……”
张悟能重重叹息着。
萧彩衣恍若未闻,长裙轻摇,缓步前踏,无悲无喜的脸上忽然流露出沉醉的神色。
“他要争,我陪他,我要亲眼见证他的辉煌。”
“他流血,我陪他,我要亲手抚平他的伤口。”
“他流泪,我陪他,我要告诉他,这个世上还有我懂你。”
“他要死,我陪他,生亦何欢死何苦?没有了他的世界,也不会有萧彩衣的存在。”
“无论如何,我要陪他,哪怕面前是尸山血海,我的眼里只有他……”
说话时,萧彩衣脸上没有女儿家的羞涩,她的目光无神而有神,空洞而凝聚,仿佛穿透了时空又看到那张令她痴令她醉的脸庞。
“嫂子……”
张悟能声音艰涩的唤了一声,萧彩衣没有回答,径自上了车子。
“军师,我们怎么办?”
洪戌光等人沉声问道。
“你们怕死吗?”
张悟能现在反而轻松,他在这里,跟许多人留在香港的目的一样,保护萧彩衣。
“怕。”洪戌光像是知道了答案,阴沉的脸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大手一挥,带着龙兴社的兄弟们大步走去。
“我怕死,兄弟们也一样怕死,但要看为谁而死,值得么。”
“兄弟们,你们愿意跟我去东瀛跟教官一起疯上一把么??”
“愿意!!!”
声如海啸,一群汉子跟随在洪戌光的身后,动作整齐的钻进车子。
“我们也走,教官啊……你真是……太乱来了?哈哈,哈哈哈……”
张悟能长笑一声,带着血凤的人马同时离去了,不到十五分钟,萧彩衣别墅前的明岗暗哨撤去了大半,所有人都赶去了机场,只留下浑身冒冷汗的警方势力。
“乱了……乱了……世界要大乱了!!”
一位警官一边擦汗,一边转过头,浑身颤抖着盯着机场方向。
……
海清,蔷薇所乘坐的航班缓缓起飞,望着极速飞退的流云,犹如自言自语般的道“战……长歌,我与你,共存亡!”
她没有想到自己梦呓般的声音却在沉闷的机舱里掀起一股声浪。
轰隆!!
“与教官,共存亡!!”
“与教官,共存亡!!!”
疯了!整个机舱沸腾了,众人想要是发泄出心里的压抑一般,疯狂的怒吼着,飞机在云层中轻颤,却没有一人感到惊慌,危险!就连服务这趟班机的空姐都不由一脸肃然,显然,她们都知道这些华夏人去东瀛干什么。
这些人,脸色狰狞,而其中不乏许多熟悉的面孔,孟仇江,柳随风,岳振山,黄海王,周破军,陈锋,秦大山,沈月月……!
与血凤所有兄弟一样,他们都坚决相信着教官,信仰着自己的神。
其他人可以怀疑教官,但是他们——不行!!
大年三十夜,没有白酒,没有家常,一群热血未冷的华夏人纷纷踏上了直飞东瀛的航班。
所有人仿佛都看到了,教官手持长剑,背脊直逼,陷入重重围困之中,浴血奋战,孤军作战!
当华夏国人甚至是最高层的几位大人物还在争辩,还在疑惑的时候,陆长歌用自己的背影扑下了一盘棋。
他疯了?他疯了!
至少,他要为了自己的民族拼上一拼!
东京,东京!
若干年前,一个叫做南京的地方,土地被自己人的鲜血浸透,今天呢?
征服,报复,就从这里开始!
“兄弟们!为了教官干杯!!”
孟仇江举起一瓶白酒,众人附和,一时间火辣的酒水在众人喉咙中翻滚,流淌,刺激着血液都再次沸腾了三分。
吼!
“教官——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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