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会睁开眼,可眼睛周围灼烧的温度如置身地狱之火般,眯了眼缝看到的世界都是红色的,她心里有点害怕,朦胧间看到槿药紫色的身影想开口,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也没发出来。之后又是大段大段的昏迷状态。
也不知道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直到耳边听到冷兵器交接的声音时脑袋才有点清醒,可随之而来的是更可怕的黑暗、混沌,体内汹涌而出的是一种熟悉之久却一直被压制的嗜血。
她是要死了吗?
那颗珠子现在还在她肚子里滚来滚去呢,娘亲给她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都没跟她说有什么副作用的。她也真是的,糊里糊涂就吞进了肚子,脑袋一热就想让娘亲安心点,现在好了,她这韶光年华就断送在了一颗珠子上。
“雪山的人也会来掺上一脚?雪山老人的第一大弟子也不过如此嘛!”一阵熟悉的脚链撞击声响起,霓笙混沌中一个激灵,这不是那个变态妖男的声音吗?为什么他也来了?
他的问话并没有引起对方的回答,反而换来的是更激烈的打斗,一个愤怒的声音随之传来:“不许侮辱我大师兄!你们魔宫的人才恬不知耻呢,三十年前被我师父打的回了魔天涯,现在还有脸出来?”
任玉山低低的笑出了声,“你个小弟子真不会说话,还真以为你们雪山还是三十年的雪山吗?在我任玉山面前说话得先掂掂的分量。”话音刚落一股无形的压迫力空前强大的罩了下来。
霓笙只觉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子被人轻轻打横一抱,扑鼻而来的淡香味似乎都夹着那淡淡的紫色氤氲。
槿药抱着自己在一个黑暗的石室里左转右转,然后在墙壁上摸索了一会,石门开启后一阵凉风袭来。她禁不住又打了个寒颤,她感觉有点冷,可是体内却有一把火烧的她神魂颠倒。
有种被魂刀割裂的错觉,她现在有两种意识,一种是清醒的感知着外界的一切,还有一种是盲目的游走在黑暗的甬道中,四周是黑暗的墙壁,高大的让她无所遁形。是那种抬起头一望无尽的感觉,恐怕是要延伸到天上的吧?
——她现在在哪?
“你带着她从这条小道往前走,若我没估计错的话,九爷会在前面迎接你们的。”是槿药的声音!
一双手把她接了过去,东凤城的声音随即响起,“你不走?”
“现在不行,任玉山和雪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想在他们两个眼皮底下一起溜走简直是无稽之谈,紫霄和眠恐怕也撑不了多久,我得回去。现在能拖一时是一时,今夜是最后一晚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