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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灏和云浔勾肩搭背、相携而出,惹得宫内的人频频回看。二殿下云浔不务正业、不着调早就是朝堂皆知的事,对他争夺储君的希望早就破灭了。若不是云涟*着他,怕是这位二殿下早就淹没在其余三位皇子的功勋伟绩之中了。只是,他们想不明白,堂堂一代战神竟同云浔搅在了一起,勾肩搭背、不分长幼、一点儿体统都没有,倒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云灏和云浔出了景阳宫后,从景阳宫的侧殿走出两道倾长的身影来。云渊和云润的视线都落在云灏二人早就消失不见的方向,只是云渊一脸深沉,云润却是一脸轻蔑和不屑。肃王爷都沉没了,云浔压根儿就不足为据。皇兄这些日子,是多虑了。
“皇兄,你干嘛黑着一张脸?难道不该庆祝吗?”搬到老三,这储君之位便是大皇兄的,这难道还不值得让他们喝上两杯?
云渊半眯着锐利的眼眸,眼底闪过一道精光,突然答非所问道,“不清楚昨晚肃王府有多热闹,没亲眼所见,还颇有些遗憾。”
他跳跃性的思维让云润反应了好几秒才回神,然后笑米米的道,“真是便宜小皇叔了,太尉大人家的三姑娘我可是看中好久了,只是没想到......哎,走走走,喝酒喝酒,本王这颗心真的是被伤透了,”若是知晓哪个王八蛋提的小珠儿的名字,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云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狠狠地瞪了他两眼,才负手率先离开。云润是个缺心眼儿的,一心想着他看上的女人,丝毫没注意到云渊已经走了。等他回神,景阳宫内除了值守的禁卫军和太监,云渊早就不知所踪了!
叶若在府里左等右等不见云灏前来认错,心中的怒气以数列等比例增长,直逼爆发的临界点,这才猛拍了一下桌子,怒气冲冲的吼道:“奶妈的,死男人都这德行,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别以为只有你才有新欢,要是老娘站在大街上喊招亲,前来娶她的人分分钟踏破肃王府的门槛!哼!”
寒殇听着屋里的愤骂声,只得在外面装聋作哑。王妃发火很正常,换成别的女人说不定早抹脖子了。也难得她昨晚上还睡的那么死,雷鸣电闪了一晚上,她也没醒过来。
豆豆和锦儿在屋子里练字,听着这边的动静,焰火对二人摇了摇头:母老虎发威,千万不能往枪口上撞,这是不明智的。两个孩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又低头练字。
刚写了两个字,豆豆又抬起了头,然后很认真的道,“焰火叔叔,娘亲如此暴躁,有点像黄帝内经上讲的阴阳失调,所以才会气血不通、性情暴躁。”说完,立即换了一张宣纸,飞快的写下了一记药方递给焰火,“喏,把材料配齐,炖上三个时辰,送给娘喝!”
焰火暗道豆豆是个孝顺孩子,立即拿着墨迹未干的药方出去了。豆豆得意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然后吹着口哨继续练字。锦儿停下笔,歪着小脑袋看着他,声音又软又糯的道,“熙儿哥哥,你笑什么呢?”
豆豆咧嘴一笑,然后朝她勾了勾手指,锦儿凑过身,他便凑近了低声耳语。锦儿一边听一边点头,“熙儿哥哥,这样真的好吗?”
怎么会不好?若他不帮帮叔叔和娘亲,叔叔永远都只能是叔叔,成不了他爹。只有他这服药,能让叔叔成为爹爹。
豆豆脑海里亲爹已死的思想根深蒂固,哪怕现在回了肃王府,下人们尊称他为“世子”,他也依旧喊云灏“叔叔”。哪怕他叶若他们给他解释了千万遍,他也依旧叫云灏叔叔,雷都打不动!
叶若本想去京都的小街小巷逛一逛,了解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看看不一样的繁华都市,安慰一下她这颗受伤的玻璃心。可是,吃过午膳过后,她觉得肚子疼,算算时间大姨妈也该造访了。她怕去逛到时候中奖,弄脏裤子,便只能打消了出去逛的心思。
躺了一下午,丫鬟端来了参汤,说是给她好好补补的。她刚睡醒,正口渴,也不挑什么汤,便让丫鬟给她盛了一碗,一股脑的喝了下去。
她毕竟经验十足的中医,自小受草药的熏陶长大,这汤里的成分有些什么,入口便知道了。只是,她刚刚脑袋还不大清晰,回神时已经晚了。这种同春药相提并论的药汤,谁熬的?
“这参汤,是谁让你端来的?”叶若努力的压制住心里的怒火,声音嘶哑却又深沉的问道。说出来,她保证不撕烂那人的皮!
小丫鬟不知道其中缘由,只觉得她怪怪的,但还是很恭敬的道,“是焰火将军让熬的,听说是世子爷的亲手笔!”
豆豆?
叶若顿时心里一阵抓狂,猛拍桌面,奶娘的,马上药性就要发作了,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