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锦绣和杜氏见他突然发飙,不仅着急起来,赶紧出声劝阻,刘锦绣甚至站起身站在了李春童的前面。
叶若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看着这出有备而来的闹剧,稳坐泰山的挑了挑眉,这是唱的哪一出?难不成这刘善人急了还要咬人?
“岳父大人,你这是何意?小婿不明白你的意思!”
李春童急的涨红了脸,他看了家姐一眼,却见她根本没看他,便急急的解释道。他每日勤勤恳恳,对妻子也尽心照顾,他真不知道哪里惹了岳父了。
刘善人沉着一张脸,怒气冲冲的道,“你答应我只要我肯花银子给你开药铺,你便让你姐姐来坐诊。看病、抓药双管齐下,两手抓钱。现在呢?你答应的三天,现在三十天都过了,你姐还在家开荒呢!”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李春童想也没想,破口而出,“我只是答应你劝劝我姐姐,我也没有承诺你什么三天时间。”果然这要药铺是有猫腻的,果然!
“哼,你少来这一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刘善人猛地推开杜氏,指着李春童冷笑道,“你娶绣儿,也是同你姐姐演的一出戏吧?为的就是我银子!”
“胡说八道!”
李春童怒极了,不由得拔高了声音顶了回去。他可以污蔑他,也可以打他骂他,可是他不能污蔑他姐姐,谁也不可以。
刘锦绣红着一双眼,愣愣的看着她爹,眼泪如断线珠子一般往下掉。她爹一向是“无利不早起”,她怎么会相信他会大方的出银子给他们夫妻二人开药铺呢?她之所以答应他劝姐姐来坐诊,是想着一家人都应该搬去镇上的。谁知姐姐根本不为金钱所获,又念着给丈夫一份事业,这才对爹撒了谎。岂料,这根本就是爹赚钱的一个计策而已。
“爹,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我是你的女儿,他是你的女婿啊!”
“哼,臭丫头,你太令我失望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个败家女儿!”
“她爹,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杜氏见女儿伤心的哭了,自己的丈夫是什么人,她心里其实很明白。但她还是极力的为女儿营造一个伟大父亲的假象,要不然,女儿哪能接受自己的爹利用她?
“闭嘴,一边儿呆着去!”
刘善人喝退了杜氏,怒气冲冲的又把矛头指向了李春童。
李春童哪里想到会有今天,本以为娶了刘锦绣算是琴瑟和谐,夫妻恩爱,不久就会有可爱的小生命降临,一家人幸福的过日子。谁知,他的岳父大人竟然在利用他们,最终的目的是想让姐姐在坐诊,然后为他赚钱。他连她女儿都利用,真是太过分了!
然而,这一切,叶若全都看尽了眼底,却坐在一旁一直未插嘴半个字。她现在终于听明白了,也真正了解了,这刘善人葫芦里的药还真是卖的好啊!
“春童,稍安勿躁!”
“姐姐!”
叶若漫不经心的给他使了个眼色安抚他,然后才冷眼看向刘善人,冷笑道,“亲家公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哼,”刘善人冷睨了叶若一眼,沉声道:“李春花,我现在给你两条路选,要么你来坐诊,药铺还是属于李春童的,我每月抽七成利便可。若是你不答应,那就全部都卷铺盖卷滚蛋,滚回李家村种田去。”
叶若不知道刘善人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说撕破脸就撕破脸,但她相信,李善人这些话已经完全威胁不到她了。虽然这铺子在城中,人流量极大,算得上黄金地段。但小河镇已经趋向于城南发展,这边的房价已经不值高价,这两层的小楼,顶多不过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银子对她而言,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大数目了!
“不好意思,我这人比较特立独行,别人设好的路,我都不愿走。”叶若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又慢悠悠的道,“近日我托人在城南买了铺面和宅子,人流量比这里还大,门面也比这还要宽,是新装修好的,择日就能搬进去。”她说到这里,见刘善人的脸已经渐渐变成了猪肝色,又继续道,“对了,这是我送给我弟弟和弟妹的新婚贺礼。”
“你!”刘善人顿时气的差点儿翻了白眼,他真没想到,这个黄毛丫头竟然早就留了后手!
“亲家公,以后若没什么大事,咱们两家还是少走动为好,毕竟同行是冤家嘛,”叶若说完这话便笑了,高声道,“春童,收拾东西,带着你媳妇儿一起走。”
李春童刚应声,却见刘善人一巴掌打在了刘锦绣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