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有些纳闷儿,心里甚至生出了一些龌龊的想法,她连连在心里呸了几声,暗骂自己上辈子狗血言情剧看多了,李义老婆都四五十岁了,哪儿会去下作到去找小白脸。再说了,李义一个大活人不是还在家吗?
咚咚咚的又敲了几下门,陈旧的院墙大门终于开了。叶若拍着门的手僵在半空中,看着隐隐有股怒气的婶婶有些尴尬,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道,“婶子,族长叔叔在吗?我有事找他商量。”
妇人盯着她看,徐娘半老的脸越发的黑透了,半响后才道,“李春花?你还有脸来?”
“我为什么没脸来?”叶若听她这话有些窝火,气儿顿时就不顺畅了。若不是他救了李义,他这会儿早入棺材,她也造成*了。她非但没有半个感谢的话,也不至于见面就要跟她点儿颜色看看吧?“族长呢?”
兴许是妇人不愿跟她计较,又或是别的原因,不情愿的让出一条路,然后很不高兴的道,“堂屋里呢。”说罢,自个儿扭着丰臀朝着厨房去了。
叶若略带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径直朝着堂屋走去。一进门槛,便瞧见李义坐在一个有靠背的椅子上,瘦的皮包骨头,眼神涣散,活像是六七十岁的人。叶若心里一惊,短短时日不见,他怎么成了一个糟老头了?
李义未生病之前,好歹也是仪表堂堂。现在这副模样,与风烛残年的老人有何区别?仅有的区别便是头发*花白罢了。
“族长!”
叶若忍住心里的那点感慨,笑着进屋,同李义打了招呼。
李义涣散的眼神渐渐回笼,眼神带着三分打量的看着叶若,咿呀了半响,却没说出一句话来。可他就是盯着叶若,双眼的视线都落在了她身上。
“族长,你可好些了?”
叶若靠近他,觉得他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儿,虽然脑淤血会让人神志不清,但也不至于说不出话来的。难不成,他脑淤血的病没治好,又中风瘫痪了?不会这么倒霉这么衰吧?
“你在做什么?”
叶若想为李义号脉的手指刚放到李义枯瘦如柴的手腕,便被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缩回了手。她转身一看,这不是刚刚去厨房的婶子么,脸上的水色比之前更好了。
“婶子,我想替族长号脉。”
叶若对自己刚刚的意图毫不隐瞒,她觉得自己主动为李义诊病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她却低估了李家人,对她这个三脚猫的大夫,人家不稀罕。
“不用了,若你没有事,请回吧。这里,不欢迎你!”
“我……”
头一次被人下逐客令,叶若的心情很糟糕。她看了一眼李义,只得把自己心里的计划暂时搁置,她要去问问李俊扬,李义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再弄清楚原因之前,她觉得自己还是别同李家人撕破脸才是。
想到这里,叶若向妇人笑了笑,“婶子,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她脸上的笑意扩散的更大,直到嘴角僵了,她才缓缓回笼。然后,大步流星的出了李义家。
李义老婆站在堂屋里看着叶若的背影完全消失,才回过头看了一眼李义,嘴里碎了一句“老不死”的,然后扭着腰肢又钻进了厨房。她一转身,李义眼角便滚落了两滴浊泪,从两腮到嘴角。
回忆着过往的种种,他泪滴的湿意更浓,最后无奈的缓缓闭上了眼睛。如今,生不如死比直接死了更痛苦。
叶若出了李家大门,正好碰见李义的大儿子、二儿子以及三个儿媳妇回来,她扶额仰叹冤家路窄,但又不硬着头皮继续走。说实在的,她还真怕李家两兄弟直接揍她呢。一对五,显然寡不敌众,会被揍的很惨。
可是,下一秒,李家人却是没理她,直接越过她进了院子,然后很迅速的关了门。叶若回头看着紧闭的大门,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这些人怎么都怪怪的?
她鬼使神差的又回了李家大门,然后扒着门缝听了听,堂屋里有些声音。但是好像被人关了堂屋,那声音又听不大真切。她望了一眼比她还高的围墙,很沮丧为什么自己不会云灏使用的轻功。若是她有如此绝技,早就纵身一跃,飞了进去。
她摸索着墙壁往侧外走,堂屋里的声音也越发的真切,一群人吵吵嚷嚷的,跟一群麻雀似的,叫嚷个不停。这么多儿子媳妇在自己面前吵闹,她觉得李义肯定要疯掉了。可是,刚刚还冷静的人,为什么一进屋便吵起来了呢?
这事儿,越发的诡异起来。
叶若不知道事情的始末,爬不进去,也不敢爬进去,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找李俊扬问问情况。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很快便到了李俊扬家门口,拍了拍门,很快便有人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