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你惹祸了!”
叶若一个没忍住,一巴掌便拍在了云灏头上,“啪”的一声打在头皮上,疼的云灏眼泪横流。他不就是杀了一头牛,救了路人,也帮牛主人解决了麻烦,他哪儿错了?
“蠢货,你真的是二蛋啊,”叶若气的差点儿晕过去,想了想道,“人家牛主人去衙门没有?”
云灏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一脸茫然的道,“他当时吓得都晕过去了,牛肉还是爷替他放血解剖的呢。要不然,爷身上怎么会满身是血?”
李春童和刘锦绣对视了一眼,满脸焦急,这一会儿官府的人就该上门了。县官老爷可是爱慕他姐的,若是晓得云大哥跟他姐好上了,他还不徇私枉法将人给大刑伺候?杜泽宇那人,他太了解了!
叶若气的已经快晕过去了,官府的人晓得耕牛被人杀死了,指不定一会儿就上门了,亏他还坐得住,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只是,现在牛也杀了,事已至此,怎么办?哪怕筹钱赔,那也绝对少不了一顿板子。
在古代,牛属于主要的田里劳动力,每一家饲养耕牛的农户都必须到衙门备案。所有的耕牛都不允许私自屠杀和买卖,除非牛疯了或是病了,牛主人到衙门禀明原因,得了县衙盖戳的手续,这才有权利将耕牛屠杀或是买卖。
云灏竟然就这么把牛给杀了,那牛主人不晕才真是奇迹。
“你们怎么了?都集体病了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云灏端正的坐在椅子上,腿成八字形分开,双手平放,气势凌冽。只是那嘴角的淤青和额头上的青苞,让叶若想起了二十一世纪的电灯泡。
真像!
“你等着去牢里吃牢饭吧!”
叶若给了他一句忠告,云灏挑眉相向,然后很欠揍的道,“谁活腻了,敢把爷丢到牢里去?”说完又觉得后悔,特谄媚的刨了一个媚眼儿,“当然,亲爱的你除外。”
刘锦绣就得胃里泛酸,很不舒服,便让李春童扶着回了楼上。豆豆和锦儿不想走,便分别爬到云灏怀里,一人坐了他一条腿。然后,很有耐心的给云灏数胡茬。
叶若觉得自己再说下去是对牛弹琴,云灏就是油盐不进。他一个区区肃王爷,能抵得过王法?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他一个王爷怎么也高不过天子去。这牢饭,这厮是吃定了。她一介草民,无能为力,只能干看着。
“叔叔,你的胡茬好多啊,数不清呢!”
豆豆小手戳着他的下巴,一根一根数的很认真。云灏这才想起来,他儿子还叫着他叔叔呢!
“豆豆,我是爹爹,跟锦儿一样,叫爹爹!”
豆豆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很认真的看着云灏,叔叔是爹爹?愣了半响,然后笑了,云灏做好了准备听他喊第一声“爹爹”,可豆豆话一出口,他一张脸便黑了。
“叔叔,你说的倒插门儿,我娘还没同意呢!”
“我......”
云灏喉咙里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明明是他儿子,可却错过了这么多年,让他受了那么多苦。明明他是爹啊,可脑海深处还记得他要入赘倒插门儿,这真的是他亲生的儿子耶,各种坑爹。
算了,也不急在这一时,还是等他一段时间消化吧!
云灏岔开话题,问锦儿这几天在镇上过的怎么样,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豆豆听着他和锦儿说话,心里却是满满的失落,为什么叔叔不是他爹爹呢?
叶若坐在一旁,心里早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等着衙门的人在抓他回去。可是左等右等,天都黑了,街上的灯全都点上了,衙门的人却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也忒奇怪了点儿吧?
“咕咕——”
叶若肚子又饿了,可她琢磨着等衙门的人来抓他的时候,她也一起去,利用私人关系也得去疏通疏通,可是,到底是让她失望了,别说衙门的人,就连苍蝇都没飞进来一只。
“姐,姐。”
“嚷嚷啥呢!”
叶若有些心烦,可李春童却急的哭出了声儿,“姐,绣儿见红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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