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灏和寒殇两人同时运起轻功朝着叶若飞奔而去,稳稳的落在了门口。
刘锦绣站在堂屋门口,整个人都呆滞了。
云灏和寒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站在门口奇怪的看着屋里拿着各种药草的叶若,见她捧起药材,一张脸又急又无奈,各种难看。主仆二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这衰样儿,第一次见。
“姑奶奶啊,你也不是第一天过门,这些东西怎么能混在一起呢?”叶若抱着一堆药材,尽量压低了声音埋怨道。但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让人感觉她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刘锦绣手里拿着绣了一半的手帕,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不敢看叶若那张难看至极的脸,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双手不停的把弄手帕,把手帕扭的死死的也没罢手。
“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着地上乱糟糟的,就好心放到了一起而已。
叶若无奈的叹气,这些个草药少说也有十几种,现在要完全区分开来,显然不太可能。可是不区分开来,全丢了,那都是银子,又会心疼。她真的是气的肝儿都疼了。
她摆了摆手,只得无语凝噎。这些药材本来是放在篮子里挨着挂在墙上的,刘锦绣打扫卫生怎么会把篮子放下来了?
刘锦绣低着头,低声抽泣,抿了抿嘴,又后悔又委屈。她也没想到自己好心办坏事儿,犯了大错。这些草药明明是放在篮子里的,也不知道谁翻的乱七八糟,要不然自己哪儿多此一举。
叶若和刘锦绣都意识到了这一点,两人对望了一眼,都读懂了彼此眼中的意思。那这人是谁呢?
云灏和寒殇看了半响热闹,终于把事情了解了一个七七八八。多大个儿事啊,值得她大喊大叫?真是无聊!
“你这些银子值几两银子?犯得着大动干戈,气的自己要死不活?说吧,多少钱,爷赔给你?”
云灏见不得她委屈、难过、伤心,很是潇洒的一台大腿进了门槛,然后阔气的白手问道。
叶若听的窝火,这个不知节俭为何物的蠢货。他的银子就不是银子了?她抬头就赏给了云灏一个白眼儿,视线恰巧见他要落座,抬起脚便踹飞了板凳。这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动作,让未来得及防备的云灏直接坐在了地上。
“哎哟!”伴随着云灏*声的,还有骨头脆裂的声音。
“爷!”
寒殇立即吓的脸都白了,他这么直接坐下去,要是摔断了尾椎骨,下半身瘫痪了怎么办?爷还没有后人呢!
想到这里,寒殇脑海里突然飘过五六年前的一件事。那时候,他还在边关抵御进犯的大军,但自家爷却在京城娶妻了。他这个属下没喝到一杯喜酒,就连他成亲这件大事都是在他“诈死”之后潜回边关说的。
“诈死诱敌”这件事很成功,天下皆知战神肃王云灏死了。敌军屡次派人溜进边城打探消息,最终确认了消息的可靠性,发动进攻。最后却因肃王爷的指挥,歼敌数万,赢得了战役。
之后,这在边关一呆就是五年。
五年里,他从来没听主子提过肃王府的那位王妃,更没听说过他有子嗣。他们这次回了肃王府之后,才听闻那位王妃已经被赶出来了王府,唯一的儿子也病死了。
刚刚叶若那一反应,他都不知道为何心中会有如此想法。想不通为什么,便归结为:这只不过是一种自然反应的结果。
“李姑娘,你若再不知收敛,休怪寒殇对你不敬!”
“住嘴,立即道歉!”
寒殇话落,云灏的斥责声接踵而来。除了他,谁有资格欺负他看上的女人?他都是*在心间儿上的人,岂会让人随意不敬半分?
“寒殇,道歉!”云灏见寒殇倔强的望着自己,凌厉的声音更加摄人心魄。
寒殇不解的看着云灏,心中涌出一股怨气来。他征战如神的主子,怎么就屈服在一个女人面前了?他做不到!
他抬头看向叶若,眼里同样包含着一种不解。他从来不否认她很独立、很坚强,但一个带着儿子的弃妇*究竟有什么魅力将高高在上的主子迷的七荤八素?
“看够了?”
叶若冷冷的盯着他,语气也是不咸不淡,但寒殇停在耳朵里,却是心里一惊。她说话的口吻跟主子好像,无形之中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力。
云灏咬着牙摇摇晃晃的起身,脸色有些难看的道,“寒殇,你是想让爷说第三遍吗?”
寒殇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属下不敢。”话落,又看向叶若,低头道,“李姑娘大人有大量,寒殇得罪之处请务往心里去。”
叶若暗暗好笑,赏了一巴掌,现在又拿一颗糖给她含着,真以为她是水豆腐捏的,想怎样就怎样?这世上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