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这话说出来,怕是都没有人会信呢。”苏氏不免嘲讽几句,看着安姨娘的眼睛恨不得长出刀子来,将她已然废掉身子千刀万剐。
“五小姐她……”安姨娘咬着牙,望着谢静娅,一脸的对不起,我要出卖你的表情,“五小姐说只要卑妾替她办了事,就会赏卑妾银子,还承诺会给卑妾一份干股,这份干股在卑妾死后会给八小姐,为了八小姐,卑妾什么都愿意做。”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安姨娘是活不长时间了,为了给女儿留下一笔不菲的嫁妆,这样的事情安姨娘是绝对会做得出来的。
“干股?”苏氏冷声一笑,轻言道:“可是大南海商行的干股?”
安姨娘一脸惊恐,露出不可置信的疑虑,“大太太,您是怎么知道的?”
谢静娅站在一处,冷眼地看着安姨娘背叛了她投靠了苏氏,这是联手反过来咬她一口。
让她心里没底的是,这苏氏居然知道她是大南海背后的东家,看来上次走丢的那封信怕是到了苏氏的手里,更让她担心的是广州那边的铺子到底出什么事了?
“真是笑话,本小姐自己都不知道,这大南海商行还有我的股呢?”这个时候谢静娅也只得装一装哑巴,这虽然没啥效果,但是也能让谢安邦知道他这个女儿的沉稳力是非常的一般,没啥大心机。
见着谢静娅毫不承认的样子,谢安邦与着苏氏的心里都是一阵冷笑。
当苏氏将那封信摆至面前的时候,谢安邦再一次的表现出了惊讶,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谢安邦拿着那封信在她面前晃动着,半是质问半是夸奖她,“静娅,还真是我的好女儿啊,居然有着如此大的本事,你怎么就不告诉为父呢?早些说出来,为父指不定还能帮你一二呢,你这是在防着吗?”
他的声音,听不出到底是责备多还是夸奖多。
谢静娅沉默着,并没有立刻作答。
苏氏则是用着很平稳的口气说道:“大南海商行的经营,你用的是谢府的银子,按理来说,这一切你就得交还出来,在你出嫁前由谢府出面为你打理。”
苏氏的话得很是冠冕堂皇,什么出嫁前谢府帮忙打理,这出嫁之后,怕也轮不着她谢静娅打理,这是明晃晃的抢她手里的东西,还抢得‘光理正大’,抢得‘言词有理’。
谢安邦此刻也露了一丝对着别人才有的脾性,“静娅,你的继母所言极是,我是你的父亲,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为父不想细究下去,你的经营天赋不错,但是这些东西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出面能解决的,还有,日后你要是想要做什么,想要府里给你帮助,不能用偷用抢,而是要跟为父商量好,为父自然是会帮你的!”
一口一声为父,端的仁慈善意,背的却是一肚子黑心坏水,连自己女儿的东西都要打理,大南海商行虽然只有两年多些的时间,却是广州那边发展最快的商行,要知道,谢静嫣是根据前世的一些所知把握住了海运这个最快捷的时间点,最先占了份额,海运的利润想来他们心里都知道,依着现在的发展规模,再过几年,大南海商行绝对能成为最灸手可热的商行。
谢安邦说完,便是苏氏上来攻击。
“五小姐,这大南海商行虽然有你在操作着,但是你所用的银钱却是谢府的,你父亲怜你的天姿聪颖,所以不对你深究,这毕竟是咱谢府的家务事,你只需要交出大南海商行就可以了,当然,大南海的股份自然是要做你的陪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