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你别玩得太过火了就行,二弟那边要是生了抱怨,对于我这个大哥来说,面子上那也是过不去的。”谢安邦只适当的点了她几句。
“妾身在老爷身边这么多年了,这点子分寸还是能拿捏好的,您就尽管放心好了。”什么时候该进攻什么时候该退守,苏氏都把握得宜。
苏氏见着谢安邦已经慢慢的转了方向,便进一步的劝进。
于是,她把谢静嫣目前所处的环境,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二皇子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谢安邦。
坦诚得没有一丝的私心。
说完后,苏氏便跪在了谢安邦的腿下,说道:“静嫣这孩子走到这一步,都是妾身没有教导好,老爷心里有气有怒尽管冲着妾身发便是,这是妾身应有的惩罚。”
卑谦的态度,是良好交谈的开端。
提到谢静嫣,谢安邦的怒气始终都是浮的,苏氏再怎么求错,也免不了谢安邦心里那团簇动的火。
“我谢安邦在官场几十年,没想到到头来,还要受女儿的名声影响,她活在世上,活在众人面前,那就是谢府的一个污点,她但凡有些脸面,就应该一尽白绫给了结了自己。”
“老爷说的都是理,大户人家里,如若有小姐出了这起子事,但凡有些脸面就该以死明志,全了家族名声。”苏氏一点一点的顺着他的话说,而后在转折,“现如今,妾身不想着静嫣就这样死,那也是因为静嫣身上有着别的小姐没有价值啊。”
谢安邦听了她话,没有立即应道,便是默许着苏氏继续说下去。
对此,苏氏心里一喜,继续说道:“咱们谢府与着宁国公府的亲事,那是势在必行的,如果真的让五小姐嫁了过去,老爷您就不担心吗?”
“就算她成了一介妇人,再通天又能怎样呢?”谢安邦心里还是有些看轻女子的能力,就像他眼里苏氏,再聪明那也只是限于内宅,却忘了去想,这苏氏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的。
她虽然是一介私生女,可她的母亲是出身于官宦之家,经历过抄家惨案,她的父亲曾是权倾朝野的王丞相,为了进入丞相府,为了一步一步达到自己的目的,她的母亲要教她如何生存在富贵家族,苏氏得学会多少技巧和心机,不知不觉中耳濡目染的政治思路……这一切,成就的就不仅仅只是一个在内宅里能斗争的苏氏。
无论是遗传还是后来丑婆有意的栽培,以及进入谢府后,与着谢安邦情投意合的那些年,她为他出的一些点子,王丞相在政治上的一些铺路,多多少少都通过丑婆传递了一些在苏氏的耳中。
谢安邦最大的一个毛病,就是对于一些事情过于自负,一些在他掌控之中的人和事,他都觉得那些都是他手中的跳棋,棋子想要翻身做他的主子,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正因为他的自负和好强,苏氏能正中他的要害。
“老爷,您可别忘了,一个妇人要是有了仇恨,那她想要借助力量来翻身,便会想尽各种办法,五小姐能借助自己嫁妆里的银钱开海货铺子,那她也能借着宁国公府的背景掉转头来对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