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伯绫笑笑说:“出来打仗就没打算回去,我要回来了,就算赚了,回不来,还请公子多多保重。”
北公如拍拍他肩膀说:“好兄弟,我们等你回来。”
孙伯绫庄重的点点头,拜别了众人,带着那两个投了降的小喽罗,骑马往乌峰寨而去。
孙伯绫靠着这两个倒戈的乌峰寨小贼,顺利潜入寨里,将北宫如的信,包了石头,顺着窗户投进了二当家虞侨的房间里。孙伯绫躲在院子里的石头后,看到虞侨来到窗边四处张望,手里还握着自己的那封信,就转头对两个小贼吩咐如此这般,二人得令而去。再稍等片刻,约摸着这二人已经安排妥当,孙伯绫便故意装做从虞侨院子里偷偷溜出来,被巡逻的山贼们逮了个正着,带到大厅来见大当家祁天满。
祁天满见到他,便厉声道:“手下败将,你好大胆子,敢来我寨里兴风作浪?说,你来做什么?”
孙伯绫吓得面如土色,战战兢兢的说道:“大当家手下留情,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祁天满哼了一声说:“噢?你是来送信的?”
孙伯绫声音颤抖的说:“是,是。。。”
“是什么?”祁天满大吼一声。
“是替我们公子送信给,给二当家。”孙伯绫情急之下和盘托出。
祁天满一脸疑虑的问:“送什么信?”
孙伯绫说:“我们公子赏识二当家的才学胆识,在寨中又德高望重,所以想劝他为朝廷效力,说什么金麟岂是池中物。”
“你说什么?”祁天满大怒,问:“你可有得到答复?”
孙伯绫摇摇头道:“我们公子信中说,如果二当家愿意,就在寨门前挂一展红旗。我们看到了,便三更时,里应外合,缴了乌峰寨,擒住你献给公子。”
祁天满听完,大惊失色。
虞陌在一旁急忙说道:“大当家,这可能是他们挑拨离间的诡计,不可轻信。我大哥对乌峰寨赤胆忠心,不会临阵倒戈的。”
祁天满将信将疑的对随从说:“好,请二当家到堂里来,我亲口问问他。”
不一会儿,虞侨来到大厅,见祁天满面带愠色,便问:“大哥,叫我什么事?”
祁天满冷冷的问他:“你可有收到那公子如的信呀?”
虞侨大惊,说:“是收到一封,不知道什么人投进我房间的。”
祁天满脸色更加难看,指着孙伯绫问道:“是他送的信吗?”
虞侨看了一眼孙伯绫,连连摇头道:“小弟并没见过此人。”
孙伯绫在一旁着急的说:“虞二当家的,你不还说要仔细想想,叫我回去等消息吗?”
虞侨的脸憋得通红,气急败坏的说:“你是何人?在这信口雌黄?”
说完,拔出剑要刺向孙伯绫,孙伯绫及时躲开,口里大叫:“杀人灭口,杀人灭口呀。”
祁天满突然大喊一声:“住手!二弟你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把那信拿来给我看看。”
虞侨面露难色,迟疑不肯去,最后还是不情愿的回去拿了信给祁天满过目。祁天满看那信关键几处皆有涂改的痕迹,更加狐疑,以为虞侨故意隐瞒什么。
他圆眼怒睁,对守在门口的两个小兵说:“去看看,那寨门前可有挂一展红旗?”
不多时,两个小兵回报说:“确有一红旗挂在上面。”
虞侨百口莫辩,正想解释,祁天满早已从座位上一跃而起,怒吼一声:“你个背信弃义的叛徒!”举手便将虞侨一刀砍死。
回头时,虞陌提着剑,正向他攻来。祁天满哈哈一笑,面目狰狞地说:“好呀,我早知道你们兄弟俩想夺权,今天我就顺便也解决了你。”说完,舞刀急攻虞陌。
虞陌毕竟年轻,几个回合下来便落了下风。孙伯绫看准时机,从虞侨的身上抽出他的佩剑,和虞陌联手对付祁天满。他俩人都功夫了得,看到一个破绽,虞侨一剑砍向祁天满的右手腕,逼他弃了刀,孙伯绫配合默契的将剑狠狠地插进了祁天满的胸膛,祁天满口吐鲜血,挣扎了几下,倒地而亡。
孙伯绫拔出剑,两人看着死不瞑目的祁天满,都愣了半晌。终于,孙伯绫扔下剑,对虞陌躬身一拜道:“虞当家,我们公子求才若渴,广纳天下贤良。他让我传话给你,如果你愿意带着寨众投靠,他一定前嫌尽弃,重用尔等,他日共取天下。”
虞陌叹了一口气,回拜道:“公子少年英雄,虞陌愿意鞍前马后,以供驱使。”
孙伯绫大喜,当即请虞陌修书一封,遣人送去给北宫如。自己则留下来,和虞陌一起打点从骊戎带回来的战利品,遣散了不愿接受招安的一小批山贼,领着剩下愿意追随虞陌的寨众,出发去见北宫如。
北宫如十分礼遇虞陌,亲自出帐相迎,设宴款待乌峰寨寨众。两人英雄相见恨晚,把酒言欢到深夜,次日众人又重新踏上回柳国的归路,此不累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