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病无药可医,只能靠着那个宫女维持生命。”
“为什么?”
“因为……因为那个宫女的血很特殊,姐姐需要她的血制成汤药,喝了才能延续生命,不然,姐姐马上会死的,所以姐姐不能得罪她。”我撒了个小小的谎,不过,我的确不能得罪魑,也不想他不开心。
子棋泪眼汪汪的看着我。
“子棋是不是觉得姐姐要喝人血很恐怖?”我担忧的看着子棋,怎么那么蠢,撒了这么一个谎,喝人血?谁受得了啊?
子棋摇摇头,握紧我的手紧贴着他的脸,泪珠大颗大颗滚落,落在阳光里犹如宝石般闪闪发光:“子棋是怪自己没用,不能为姐姐分担苦痛,如果子棋的血能救姐姐该多好,子棋一定把血全放出来,姐姐要喝多少就喝多少。”
“傻子棋——姐姐怎么舍得你受苦呢?”我伸手摸了摸子棋的脸,身后传来一声尖细怪异带着怒气的声音。
“娘娘——”
“傻子棋——姐姐怎么舍得你受苦呢?”我伸手摸了摸子棋的脸,身后传来一声尖细怪异带着怒气的声音。
“娘娘——”魑走了过来,不悦的看了子棋一眼,挤进我们中间,“娘娘要的酒奴婢拿来了。”
“小红姐姐辛苦了。”子棋真诚的说。
“谁是你姐姐,奴婢只是个下人,可受不了萧公子一声姐姐,萧公子莫折杀奴婢。”魑脸臭臭的,语气很不善。
子棋怯怯的看了我一眼,低头走开。
“他只是个孩子,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哼!”魑重重将酒坛子放在桌上,“怎么?心疼了?”
“魑,我——”我眼前一黑,身子便软软的往下倒,魑迅速扶住我,“怎么了?”
“没什么,想你了~~”我软软的靠在他怀里,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的香气。
“没一句假话,真想把你扔在一边再不管你了!”
“你不会的!你可是我最爱最爱的美人,你不管我,谁管我啊?”我低低的笑着。
“谁爱管谁管!反正我不管。”
“我就要你管!”我从他怀里站直身子,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不愧是正宗的女儿红,就知道魑是最知道我心意的。”
“哟,我在那边追野兔追得辛苦,你们在这边倒先吃起来了,我不管了,我也要吃。”水月轻巧的跳下马,冲到我身边,夹了我那块刚烤好的鹿肉就往嘴里送。
“有酒喝?来,柔儿,咋俩干一杯!”水月给我满上酒。
“干杯!”两只酒杯重重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也要喝!”琴儿见状,也挤了过来,端起一杯酒,“干杯!”
三人一饮而尽。
天色渐晚,我让太监们生起了一丛大大的篝火,三人围着篝火喝酒吃肉,唱歌跳舞,好不痛快!
“瞧这三个孩子!这也太胡闹了。”太后口里说着责备的话,可眼底一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
“太后,两位娘娘和公主是真性情真儿女,不拘小节,单纯率性。”柳妃笑道。
“这倒也是,自从柔丫头来了之后,这冷清清的宫里也热闹起来,后来月丫头回来了,这宫里更热闹了。”
“各位!我要唱歌!有没有人反对?”我已经有点醉意了,端着酒碗站在桌子上大叫。
“有没有人反对?没有人反对我要唱了啊!你!”我指着魑,“给我伴奏,我要唱沧海一声笑!”
“娘娘快唱娘娘快唱!”宫女太监们纷纷围了过来,兴奋的尖叫。
魑豪迈悠扬的箫声响起,我仰脖喝了一口酒,举起酒碗,借着醉意,抬头看着一弯明月,胸中豪情万丈,朗声唱来:
沧海笑 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
清风笑 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一襟晚照
正骑马归来的皇帝,听到歌声,不禁露出笑容:“是柔儿在唱歌!驾!驾!”
“想不到她竟然有如此豪迈壮阔的歌声。”荣王露出笑容,马鞭使劲抽在马背上,“驾!”
众人快马归来时,只见得那柔弱纤细的女子正站在桌上,大口喝酒,大声唱歌,放浪形骸,狂放不羁,豪迈的歌声穿透了寂静的夜空。
啦啦 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
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 啦啦 啦啦啦啦
啦啦 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
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 啦啦 啦啦啦啦
沧海笑 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荣王静坐在马上,看着那放声歌唱的女子,豪迈狂放的歌声里似乎听出了点点悲凉沧桑之意,她在悲什么,她在愁什么,才不得不借助酒意宣泄心中的压抑和不满,见那纤细的身影在风中摇晃,不由得生了怜惜,想飞身过去将她搂入怀中好好呵护疼惜,却只是静静的看着。
“柔儿,”见那女子的身子要往下倒,皇帝足下一点,便飞身过去,将她揽入怀中。
“皇上——”我摸了摸他的脸,猛的将他推开,猛贯一口酒,继续唱歌:
沧海笑 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