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是一把剑,肉体只是剑鞘。——博林布鲁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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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了这么大,纵横商场、情场、文坛这么多年,晓川从来都是游刃有余,可此刻,就现在,他从来没有如此无助过。
活了半辈子,积累了几卡车的阅历有什么用,关键时刻不还得在这天人交战?
晓川很恨他自己不够坦然,他不断的暗示他自己若初只是一个孩子,和当初被自己抱在手上的那个,为她换纸尿裤的那个,甚至为她洗澡的那个是同一个人,可是他就是没有勇气闯进去。
他承认他很阴暗,他承认他在看到若初裸体的那一刻身体竟然有反应,对此他无法原谅他自己。
他怎么会对一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有反应?他怎么会?这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不过晓川这所有的挣扎和心理活动也不过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生的,因为下一刻他就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偏着头将若初从浴缸里拎出来,接着便马上用大号浴巾将她裹了起来。
若初没有醒。
晓川将若初抱到她自己的房间,扯过被子给她盖好,发现若初的气息均匀,面色安详,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体温正常,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轻轻地将若初脸上的湿发撩开,晓川不禁摇了摇头,这孩子睡得这么死,一定是最近累坏了,自己真不该这么折磨她。
轻轻地起身,关灯,带门,晓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折腾了这么久,他也很累了。
若初可以说是被冻醒的,尽管躲在棉被里面,还是冷的直打哆嗦,一直在做自己站在北极冰盖上的梦。
终于醒了,发现也不比方才在北极暖和到哪里去,下意识地用被子将自己裹紧,怎么嗓子这么痛,头也晕晕的,看看窗外的天色,要起床上班了呢。
真的很不想起来,要是能继续睡过去就好了,可惜不行,今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斗争了好久,终于掀开被子准备起床,呀,忙又盖上,怎么自己是一丝不挂的呢。
皱着眉想昨晚的事,记得自己去洗澡,后面的事有点不清明了,难道是自己洗完澡回来直接就钻进被窝,连睡衣都忘了穿?不会啊,长这么大,就是别的事情忘了,这件事是一定不会的,毕竟习惯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改过来的,那这又怎么解释呢?
若初痛苦地用一只手敲了敲脑门,头都想痛了也没想起来,算了,就当是自己最近忙迷糊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起床上班。
一阵天旋地转,肯定是自己起得猛了,慢慢来,仍然如此,伸手摸了摸额头,滚烫,该死的,早不发烧晚不发烧,这个时候发烧不是明摆着拖她后腿吗?
不行,轻伤不下火线,只要有一口气就要坚持,若初强撑着往身上套胸衣,这时自己的房门传来敲门声。
若初愣了一下,还以为是幻听。
“若若,你起来了吗?”晓川一早就去了“镜像”,没有舍得叫若初,看她昨晚的架势,恐怕不睡到中午是醒不了的。
到中午发现若初还没有来,就决定回来看她,家里什么储备都没有,唯一的一个泡面也变成空碗了,她醒了肯定会饿,正好带她出去吃午饭。
若初的大脑在飞速地反应,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爹地?他回来了?可是,怎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难道是昨晚自己睡着了的时候,再联想根本解释不通的自己是如何从盥洗室回到床上的诡异事件,若初惊得张大了嘴巴。
“若若,你醒了吗?”晓川决定叫醒若初,已经到中午了,再睡就真的成小猪呼噜噜了。还是没有声音。
“若若,爹地要进去喽。”晓川以为若初还在睡,但还是先打了个招呼。
若初一惊,扔掉胸衣,迅速的钻回了被子里,在晓川推门进来的那一刻闭上了眼睛。
“若若,你不饿吗?起来我们去吃大餐。”晓川看到若初枕头旁的胸衣,昨晚明明不是在这个位置上的,而且她眼睛闭得紧紧的,呼吸也不顺畅,似乎是被屏住了,微微一笑,故意诱惑道。
好囧啊,要不要继续装下去呢?真是进退两难,若初本来就发烧,在这么一不好意思,脸已经红得和火烧云差不多了就。
晓川本以为若初在和他开玩笑,或者是因为昨晚的事不好意思面对他,摇了摇头准备退出去,可是注意到她的脸色,觉得有点不对劲,走过去,将手放到她额头上一试,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