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耻——。”杞子吼完最后的三个字,转身跑着离去。
醉意被杞子刚才的一巴掌给完全打醒了,他回到房里,德福和蓝子辉跟了进去,其他人的都吓得走得远远的。
寒如水已穿好了衣物,坐在杞子用过的梳妆台凳上。
看着桌上的醒酒花和喜贴,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升,他颤抖着声音指着桌上问道:“醒酒药是谁端进来的。”
德福上前一步,低头轻声说:“回主子的话,是夫人刚刚端进来的。”
德福的话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她定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他的心顿是空了,想着这次走了,铁定不会再回来了。
他歇厮底里的喊道:“出去,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德福和蓝子辉出去了,寒如水缓缓的走到他身边含着眼泪说:“为什么她行,我不行,我不介意当她的替身,只要你要我在你身边。”
如此赤裸的表白,玄毅的心被触到了一下,可旋即又恢复过来说道:“可你必竟不是她。”
寒如水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不停的落下……。
杞子回到凌府后,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任谁敲门她都不开。她坐在床上,想搞清楚自己是怎么了?
夜——静如无风的碧水,凌世祺和柳仲文两兄弟坐在院子里,石桌上放着一瓶酒,两个小酒杯。
凌世祺给柳仲文倒了酒,又给自己添上,端起来说:“干了。”
柳仲文笑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凌世祺再添上酒,说:“仲文,有些事情兄弟我本不想问,可一直闷在心里也怪难受的。”
柳仲文笑道:“你是想问杞子的事情吧。”
凌世祺点点头,说:“你们的事情杞子跟我说过了,但还是有些问题想不明白,比如,她为什么要走,为什么没有和你成亲,为什么又回找你,还有她离开你到底去哪儿了?”
“世祺,你的问题可真多,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凌世祺喝了杯酒道:“今天我们一起上街采买办喜事用的东西,遇到了一个熟人,那个熟人叫杞子……叫杞子夫人,当时我和韵娘都吓了一跳。”
柳仲文苦笑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请说。”
柳仲文饮下酒,看着幽幽的月色,尾尾的道来:“杞子本来是个官宦人家的小姐。”
“官宦人家的小姐?”凌世祺惊讶的说道,却又立即平静下来说:“难怪她不像个普通的平民百姓。”
柳仲文接着说:“杞子的母亲是位妾氏,她从小就命苦,她娘生下她之后就染了恶疾,大夫人有一次趁她父亲不在家的时候,将她们母女给赶出了府,又因为她是女儿身,母亲又不能再生育了,所以她爹就没有出门找过她们。”
“这些事情杞子有跟我提过。”凌世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