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母凭子贵,偏偏二夫人三个子女都是不争气的主。
老二在10岁那年出去赶庙会,巧遇几个和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和尚)在街上卖艺,推销大力金刚丸,更花一百两银子买了一本稀世绝本武功秘籍,回府后更是痴迷于此,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在深秋的一个早晨,留书出走上了少林。柳宰气得两边胡子一翘一翘的,硬是一年没有与二夫人说话。
老四就更了不得了,自小好色贪财玩劣,16岁,也就是三年前,跟着宁王府的宁远爵跑去青楼玩。没有想到一眼相中头牌如花,无奈身无更多的银两,眼睁睁地看着心仪的女人跟人家走进花房,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受了宁远爵的鼓吹,背着柳宰在帐房支了大笔银子跑去开了“红磨坊”妓院(名字当然是我取的)。柳宰知晓后,险些中风,说要与老四断了关系,我小声弱弱地提了句,爹爹要是与四哥断了关系,那大笔的银子岂不是便宜了他,不如就算是大娘入的股,每年叫四哥给大娘分红好了。
大娘一听,心花怒放,老爷有权却清廉无更多的钱,现在这样,岂不是有权又有钱了吗?帮着说了大堆好话才把接近中风边缘的爹爹给挽救回来。
如今,四哥的妓院是风升水起,银子如流水滚进荷包,日日温柔乡,夜夜女儿红,哎,这样的日子,就是神仙也羡慕。
而我呢?美貌也算是上等了,人言,人比人比死人,偏偏又只有这么一个参照物,二夫人更是郁闷不堪了。在现代的时候,因为两年的病痛折磨,原本开朗的我因为伤痛和自卑多少有些自闭,每日脑子想的都是什么时候这痛苦才能结束,什么都不会。
如今穿越到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方恨自己不知进取,思想抛锚没文化,更是少言寡语了。
就这样,二夫人过得很不如意,很窝囊。
大夫人的得意,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三个儿子个个有出息不说,女儿年满十四便入嫁皇室,成为太子妃,日后母仪天下也是顺利成章的事,她能不乐吗?
转眼在古代已经生活了三年了,三年的时间不算短可也不长。每天被二夫人逼着学简单的礼仪和琴棋书画,看做是打发时间,反正不精的。闲暇时,便是自己雕泥塑雕刻板。
从小就很喜欢街头挑担子的彩泥塑手工艺人,觉得那说黝黑结茧的手居然能做出各种栩栩如生的神话传说人物真是件不可思意的事。所以在生病的两年,我会独自地画画,然后找妈妈要来消过毒的彩泥做各种玩偶,悄悄地说,我还做了班长的泥塑,身穿7号篮球衣,幻想他灌篮的帅气却始终做不出他的眼,因为很模糊,刀子刻了很多次,伤了手,只好把他扔进了垃圾桶。